每個龍王都有自己的領域,那是它自己的王國,並非存在於一個正常的緯度中,而是存在於一個叫“歸墟”的緯度中。
“小白鼠一號已進入歸墟,正前往龍王複活所在地,看起來他很緊張,或者說是害怕。”一個女人開心地說。
她身著性感,胸部由白色衣物包裹,身體則為黑色的緊身衣,再搭配極短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以及小腿的長筒黑絲和誘人的黑色高跟。背後係著兩柄武士刀,刀鞘光澤無瑕,包裹著冰冷而又強大的刀刃。
“看樣子還得幫他疏通道路了。”一個男人從後麵走了出來。
他身著古代君王的衣服,黑白相間,一頭深藍色的短發,有著充滿威嚴的臉以及被布條遮住的眼眸,布條顏色間於奇異的黑白組成,隔著它還能讓人感受到透露著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深意。簡直是在cos五條悟,但實力卻可比那個漫畫男神高多了。
“我來對付吉爾斯,你去對付那兩個。”女人輕聲的說。
“那好吧,小心點,它可以是有著強化加深的十二宮雙子,能力和水瓶及天秤都處於另外九個以上。”男人目視著前方,布條的遮擋並未影響他的視線。又或者說,這根布條隻是掩蓋他強大力量的“封印”罷了。
“噗嗤。”女人快速閃身。
男人無聲地笑了,並跟上。
他們的速度極快,即使在陳澤明和褚蓮依的後方閑聊一會,僅憑能力在短短的一瞬間就來到兩人前麵。
兩人站在海域前,海水在滿是廢墟的石塊來回洶湧,每一次拍打似乎都包含著強大的力量,促使本就破敗的石塊又增添幾分裂痕。這片海域寬數十米,內外被一股無形的空氣牆隔開,靠近一點能看到水流像牆一樣立於大地上。
“看來你得小心咯。”女人說道。
在這深藍的海域中,無數細小的身影在遊蕩,不仔細看還真覺得那是這片海域獨有的不知名物體,它們扭動的細長的身體,快速遊動,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撲通”一聲,一條詭異的魚飛出水麵,它比那些還在海裏遊的更加敏銳,早已發現兩人的存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出水麵,張開利齒撲咬上去。
“小心。”
刀光閃過,隻是在眼眸處短暫的產生一縷光芒,又極速消失,像流星劃過雲霄那樣短暫且美麗。魚被粉碎,掉落在地上,甚至看不清對手出刀就感覺身體莫明的疼痛,它的視角定格在兩人身上,隨後就疼痛倒地。
“執行官閣下就是厲害,以你的靈紋都不得不懷疑你是格蘭特的人。”男人鼓掌。
“少油嘴滑舌了。”女人說道,她輕鬆地躍起,身影在水麵上快速閃動。每一步都能精準地落在露出水麵的石塊上,似蜻蜓點水般輕盈,甚至沒有聲音,即使有些石塊相距較遠,也沒有改變她的行動。
“不錯,有時候不得不希望你是我的手下,太喜歡你這個性子了。”男人笑道。隨後快速閃身,消失在原地。
“啊。”帕希斯輕聲驚訝。它用手捂住嘴,蔚藍的眼瞳裏滿是驚恐。
“怎麼了?”阿卡利斯問道。
“有人來了,跟搶奪那女孩靈紋時的實力一樣。”帕希斯回答,“我能感受到每條魚的生命氣息,但在剛才一股強大的能力將魚擊殺,很短暫,甚至不留意根本不知道。”
“你是說,那個龍之侍從回來了?”阿卡利斯嚴肅的看著它。
“不清楚,但我還感覺到另一股強大的身影正前往這裏。”帕希斯說道。
男人的身影竟在一秒內就前進十幾米,隨後跟至的則是飛濺的水花以及慘死的魚群,那些死掉的生命信息正不斷地湧向帕希斯的腦海。
兩個龍之侍從眼神嚴肅,微微動動手指,從它們腳下就形成一股力量,正慢慢向四周伸展。
“噢,被發現了嗎?”男人說道。
它們回頭看去,隻見男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撐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們。那句話仿佛萬鈞之力從天而降,強大的威壓感讓驚恐、不安、焦慮不斷地在腦海裏裏徘徊。
“帕希斯!”阿卡利斯大喊。
帕希斯揮動雙手,手中閃起點點藍色星光,似星辰一般。魚群在海域和廢墟石塊之間暗流湧動,成群結隊得就和食人魚那樣準備撕咬獵物,它們都張開嘴,露出細小且鋒利的牙齒,向著男人所在的下方彙集。
越來越多,男人下方海域的顏色比周邊的要深,那便是帕希斯所有的魚群。
突然,每條怪魚開始躍出水麵,它們的跳躍力驚人,躍出的高度早已超出普通魚能做到的高度,甚至高度還在不斷提升。就像魚躍龍門那樣,似乎要是它們咬到獵物身上哪怕是一塊肉都能成為帶著龍類基因的上等魚種。
男人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一顆靛青色的小型黑洞形成,數條絲帶以它為中心順時針旋轉,從藍、紅、綠之間循環變色。這顆小型黑洞有著強大的引力,將它輪廓周邊的空氣強行撕裂,肉眼可見的模糊起來。
“繚亂。”男人輕聲地念動咒語。
話音剛落,黑洞停止旋轉,絲帶瞬間消失,呈現出一個靛青色的光球,邊緣由白光組成。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扯開眼前的布條,原本布條上的咒語在被撕扯的過程中,逐漸帶著金光顯現出來。布條下是一雙清澈且帶著靈動魅力的異瞳,左邊是白灰色,右邊是靛青色,像是兩顆寶石那般絢麗,又像星辰那般耀眼。
“領域展開。”
帕希斯連同著它的魚群瞬間被強大的力量直接抹除,原先眼睛中還定格著魚躍水麵準備撕咬獵物,下一秒就血液飛濺,液體中含著極小的血肉,每一粒都沒血珠大。
阿卡利斯還沒來得及驚訝,它的意思就被強行剝離,來到一處虛空中。虛空中隻有男人食指上那枚靛青色的黑洞,它在這片寂靜的黑色中顯得格外亮眼,強大而又詭異,像極一副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