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是是花大嬸背後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夏敘雙手背後,走到上方太師椅坐下。

“各位請坐。”

“花大嬸在你手裏。”

同樣是肯定。

“她們正在我的後院被我好生招待。”夏敘端起茶盞,茶蓋撇去浮沫。

“不知她們因何衝撞貴人?”

“城外頻頻購糧,按數量來看,竟然高達千斤,這實在令人心驚。”夏敘放下茶盞,又道:“若是在東夏境內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境外。”

境外購糧,是誰購糧?賣給誰?有人屯兵積糧?還是其他國家生了別的心思?

這些種種猜測,令境城不得不上書呈遞給上京。

還是寨子太能吃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敢問公子,您是?”

“東夏上京南王世子,夏敘。”身旁少年替他解答。

哦,無情的殘酷的資本主義。

“三不管齊歡。”

夏敘一頓,三不管的人?

“世子定有所聽聞,三不管常年山匪橫行,邊商貿易苦不堪言,可在我來以後,這些已經結束了。”

齊歡自信的站起來。

夏敘身旁的少年,目瞪口呆,這姑娘腦子沒問題吧。

“三不管多山地,並不適合種植糧食,為生存隻能從別處購買,但是沒有買糧錢,所以才會搶劫客商。”

“但是三不管並非不能發展,隻是需要時間,我相信,未來的三不管一定是促進三國貿易的重要橋梁。”

夏敘點頭,“齊姑娘說的有道理。”

“所以呢?為什麼要買近千斤糧食?”

哦豁,沒被我的大餅吸引。

識實物者為俊傑,東夏最強,她先抱大腿。

“窮啊,他們太窮了。”齊歡聲淚俱下,“三天才吃一頓飯,吃飽上頓沒下頓,看到他們,就想起我的家人。”

我見猶憐的抬起頭,眼淚說流就流,“他們不是壞人,在三不管見到他們,他們十分照顧我,我就想我爹,我娘,我姐姐,嗚嗚……”

少年沒忍住,摸摸鼻子真可憐。

柱子抱著大叔的袖子,嗚嗚,歡丫頭這麼關心他們,對他們愛的這麼深沉。

他要好好做事,報答歡丫頭。

夏敘無語的看著眾人,然後問齊歡。

“怎麼?你家也被他們打劫了?”

齊歡唰的收回眼淚,隻剩兩道淚痕望著他。

“不然怎麼解釋你在三不管看到他們?還和家人走散了。”

騷年,你的關注點很清奇你知道嗎。

“我,我是被人販子拐來的。”

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世子,她真的太可憐了。”少年要哭不哭的樣子取悅了齊歡。

這才是正常人,她的表演一直在線好嘛。

“世子,歡姑娘都是太關心我們的緣故,求世子放過我們吧。”柱子蹭的跑過來跪下,哐哐磕頭。

被齊歡一把拉起來,“世子,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讓他們自力更生,糧食我們不要了,我們隻要花大嬸他們,我們還是去做山匪吧。”

得,我成惡人了,夏敘無語。

柱子跟齊歡抱頭痛哭,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大叔目瞪口呆,端起來得杯子就沒放下來過。

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們夠了,我不是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