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一起鬧得有點晚,齊歡醒的有點遲。
窗簾外的陽光已經鑽進來,落在實木地板,明暗交雜甚是好看。
齊歡推開陽台的門,伸了個懶腰。
“啊……”真舒服啊。
今兒的天空,萬裏無雲,神清氣爽。
遠處寨子草屋已經被拆了,何三爺拿著昨晚給的莊園設計圖,實地丈量尺寸。
崔嬸子身後跟著一群阿嬸,邊聽邊點頭,拿著紙筆不時記些什麼。
掃盲班如今沒有房子,就在廣場黑板附近搭層布,露天教課,一板一眼的樣子與初見時簡直判若兩人。
“大家都在變好呢。”
隨意往遠處山上一掃,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套上衣服下樓。
她怎麼能把大叔忘了,這可是她最寶貝的人才。
前些天,大叔為遷村少年的奶奶查看病症,手頭上缺少藥材,自告奮勇進山找藥。
算來,有五六天了。
“壞了壞了,歡丫頭,之前那神醫撂挑子不幹了。”柱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
想什麼來什麼。
“我為的是誰?啊?一回來家沒了?”
隔著老遠就聽見大叔的抱怨聲。
“大叔,我正找你呢?你跑哪兒去了?”齊歡裝作怒氣衝衝的樣子。
大叔:“???”你問我?
“你要是討厭我們就直說,要真想走,我,我也不攔著。”齊歡悲傷的扭過頭。
“明明是你們拋棄了我,你們現在都住進小區了,有沒有想到我在外麵出生入死?”
“大叔,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齊歡忽然倒退一步,似乎是不可置信。
認真看她兩眼,大叔點頭。
“我早就給大叔你留著一棟別墅,那可是我親自挑的,別人我都沒這麼操心現在還要被這麼說?”
大叔:早就留了?親自挑的?
柱子:對啊,我們都是自己挑的。
“我就說隨便說說,你看你還生氣了。”大叔巴巴解釋兩句。
齊歡低著頭顱,也不說話。
“你瞧我這記性,我找到藥材了,那老太太病能治。”
齊歡淚眼婆娑抬頭,“真,真的嗎?”
“真當我陸放吃白飯呢。”大叔驕傲的拍胸。
陸放?
“咳,我叫陸放,可別叫我大叔了,我今年才二十六。”陸放有些不好意思。
二十六?不應該啊。
陸放一頭黑發夾帶著些許銀發,之前風塵仆仆麵容滄桑,看起來足足有三十多歲。
看著大家盯著他的銀發,“嗐,這是我拿草藥做研究,不小心沾染上了。”
齊歡恍然大悟,“陸大夫,咱們去看房子,然後再去看看病人?”
“隨便。”
陸放的小樓在九排一戶,靠近後山,平日裏十分清淨。
“這院子不錯,山裏有不少藥材,到時倒可以移植過來。”
“唔,這外牆什麼做的?這麼堅固。”
“這竹榻我喜歡。”
“真方便,竹管可以直接放水,房間這麼多,剛好夠我用。”
“這叫陽台?不錯,就這兒吧。”
一番走馬觀花,陸放對這裏很滿意,嘴角就沒有落下來。
“好,那咱們去看病人吧。”
少年和他奶奶住在五排三戶,離小區大門不遠,極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