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快去給姐倒杯茶。”
大客戶，有錢的大客戶，齊歡接過齊小八手裏的登記表。
戚如楠，八方錢莊的老板。
“姐，咱們充值這邊請。”
兩人去了後邊。
其他人被戚夫人的大手筆震住，十萬啊，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拿出來的。
酸溜溜的羨慕後，忽然想明白，雖然她們沒戚夫人有錢，但這裏也沒那麼貴啊。
連戚夫人都能蛻變的這麼成功，那她們是不是也可以。
第二個下來的是糧莊的老板娘，夏夫人陪在身邊，兩人有說有笑。
“快看快看。”
人群中繼續轟動。
“那是不是沈記糧莊的沈夫人。”
眾人凝神一看，還真是，沈夫人平素最愛穿素色衣服，但膚色偏黃，顯得整個人都灰撲撲的。
可現在，臉色看起來透亮健康，眉眼有神，偏橘的口脂與整個人極其相配。
明明沒有什麼改變，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與之前不一樣。
“沈夫人，你這妝容極配你。”嘴甜的齊小八上線。
“我也覺得。”沈夫人摸摸鬢角，“還是夏夫人的手藝出眾，以後來我就找夏夫人了。”
“十分歡迎。”
“就衝夏夫人的手藝，我充一萬兩。”
“什麼？又充錢？這真的那麼好？”人群裏的人紛紛叫起來。
“還有誰充錢了？”沈夫人敏銳的抓住這句話。
“八方錢莊的戚夫人啊，簡直變了個人。”
“戚夫人。”沈夫人低語。
“戚夫人的家底我可拚不過，這一萬兩已經是極限。”
“瞧沈夫人的話，進門是客，我們怎麼會因為錢把大家分為三六九等。”
皇後微笑著說：“我們隻想讓女子變得更好，多愛自己一些。”
“好，說得好。”
進門的都是女子，當今民風還未完全把女子當成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來看，更多的時候還是一個附屬品。
“夏夫人高見。”沈夫人眼神一亮。
她在境城已經算是眾位夫人中過得比較好的，婆婆明理，丈夫尊重，孩子聽話，可有時她也迷茫，難道一輩子就圍著他們轉嗎？
可大部分過得還不如她，世道對女子的一道道枷鎖，非是三言兩語說的清。
“小八，你帶沈夫人去充值，下一位是誰？”
“是如姑娘。”齊十四邊翻邊回答。
“如姑娘請。”
如姑娘是境城風月樓的頭牌，一手琴藝出身入化，平時薄紗遮麵，輕易不出門。
沒想到這個美容項目竟然吸引到她。
如姑娘隨夏夫人上樓，麵對這一切陳設，隻是淡然掠過，並未多看兩眼。
“如姑娘喝茶。”
推上前的是一杯蜜桃烏茶，空氣中飄著清甜的桃子味。
“夏夫人知道我是誰？”
如姑娘看著她。
夏夫人搖頭，“我說過，進門是客。”
“不會因為你家財萬貫就高看你，自然也不會你身無分文就輕看你。”
“可我是人人喊打的青樓女子。”
“青樓女子又如何？”夏夫人不認同，“每個人無法選擇的就是出身。”
“受教，開始吧。”
如姑娘取下薄紗，露出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