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敘的腿上下樓不方便,直接叫了幾個菜送上去,在屋裏吃。

吃的是這個時節常見的野蔬,大火翻炒撒上鹽,滋味清爽可口。

越是簡單的菜越能看出大廚的手藝。

吃完休息至深夜,集市籠罩在月光下。

“今兒的月光還挺亮。”

齊歡在自己屋裏推開窗,周圍一片寧靜,山裏關門閉戶的早。

“你也要小心。”夏敘推開他的窗戶。

“放心。”

掏出一截繩子反扣在窗裏,順著繩子攀下去,落地後對著夏敘比個收繩的手勢。

然後找準方向,向街後走。

為了防身,除了手裏提著鐵棍,還特地準備了防狼噴霧。

何家非常好認,為著三娘的親事,門口的燈籠都換上了紅色,月光下既顯眼又滲人。

借著巧勁兒,翻上了院牆,觀察起房屋布局。

這何家,看著還挺有錢,蓋上了青磚大院,院裏掛著燈籠亮堂堂,外麵石桌邊坐著一對夫妻,時不時不高興的往西邊看。

“當家的,你說三兒要是還不同意……”

“不同意就把她的腿打斷,綁也要綁上喜轎。”

“看你,我就說說,發這麼大火做什麼?”

“還不是你縱容的。他那個沒用的丈夫死了正好,那張屠夫多有錢兒,嫁進去還能少得了我們的。”

“是,我明白,老大遲遲沒成家,不就是家裏錢不夠,這下三兒嫁出去就好了。”

兩人還沒說完,西邊拐角的屋門砰的打開,裏麵出來個男子,嘴裏罵罵咧咧。

“是我妹子就該為兄弟多想想,人家張屠夫能看上你還是你的福氣。”

屋裏有人哭泣有人低語安慰。

“兒啊,怎麼了?”

“還不是鬧著不嫁,嫁不嫁由得她嗎?看在兄妹一場勸了幾句,還和我發脾氣。”

“她嫁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男子哼了一聲,進了東邊的屋子,夫妻倆坐了一會也回屋了。

院裏有棵柿子樹,上麵墜著未成熟的果子,齊歡跳上去,引得柿樹晃了好一會。

不多時,三娘屋裏出來兩個女子,年長的還把屋門給鎖起來。

“五姐。”說話的是年幼的小丫頭,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有些不滿的嘟囔。

“噓,不把門鎖上,明兒三姐跑了我倆非得被打死。”五娘心想,打死還算好的,要是三姐跑了,娘讓她嫁給張屠夫,她一輩子就毀了。

“乖,明兒小六再來看三姐。”說完牽她的手進了隔壁房間。

齊歡蹲在樹上腿都要麻了,三娘門被鎖了,她又沒有開鎖的本事。

但她可以去偷鑰匙啊。

等待之餘偷偷摘了個柿子,又苦又澀,齊歡呸的一聲吐出去。

眼看幾間屋子都熄了燈,唯有三娘屋子還在亮燈。

齊歡跳下來,拿出從係統購買的中級迷煙,躡手躡腳的往五娘屋子走去。

等迷藥奏效,直接進屋找鑰匙,找了半個時辰,才在五娘內衣裏找到。

她真是生怕三娘跑了。

嘀咕完出門到隔壁開鎖。

“吱呀”一聲,坐在桌邊的三娘抬頭,眼角還帶著淚。

“噓。”齊歡趕緊示意小聲說話。

“你是誰啊?”三娘有些害怕,站起來往後退。

“我是你婆婆請來救你的。”齊歡關好門,在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