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天剛微亮,到處都是霧蒙蒙的一片。
安凝身背采藥竹簍,來到離村莊附近的武林山上采藥。
大霧籠罩著山坡,安凝來到大山深處,周圍白茫茫的,仿佛置身仙境之中。
安凝手裏拿著挖草藥的小鋤頭,在山中邊走邊找草藥,對於這一帶的地形,安凝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知道方向。
突然,一棵大樹邊的草叢裏的血跡,引起了安凝的注意。
這座山由於地形陡峭,雜草叢生,附近村民都不會到山上來。
但對於熟知藥理的安凝來說,滿山的雜草,都是可以治病救人的良藥。
安凝順著血跡斑斑的草叢,尋找了大約幾百米,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躺在一棵大樹下。
看樣子男人是從高空中墜落,又被大樹擋住掉下來,因為四周並沒有打鬥痕跡,如果是掉在懸崖邊緣,早就粉身碎骨了
安凝走近一看,隻見男子長著一張堪比當紅明星還要好看的臉,盡管臉上多處擦傷帶有血跡,也遮擋不住男人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
安凝探身上前查看男子的傷勢,發現男子全身多處骨折,胸前更是有致命的槍傷。
他的傷口已經發炎,看樣子已經有兩三天了,還拖著這一身的傷移動幾百米,可以想象男子的意誌力是多麼的強大。
安凝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今天卻鬼魂差使般的想要救這個男人,也許是對他不反感吧,安凝心想。
黑衣男人不易移動,但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
安凝隻好傾身上前,避開男子骨折地方一把抱起,輕鬆的朝之前經常采藥休息的小木屋走去。
對於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一個身體單薄的女孩,能抱起來走在雜草叢生的深山老林裏,要是被人看見會覺得不可思議。
但顯然女孩不是一般人,對於她來說,仿佛隻是大人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如履平地地走著。
小木屋是安凝以前親手蓋的,主要是方便自己采藥累了或下雨時休息一下。
安凝走進小木屋,把男子放在裏麵的小床上。
屋裏東西很簡陋,除了一張床,角落裏的一堆柴和一張桌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安凝解開男子的衣服,發現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子彈很深,再不取出來,男人的一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沒時間準備手術麻藥了,幸好男子今天遇到的是自己,如果換成別人,那麼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安凝把背上的藥婁拿下來,用裏麵自己喝的水,把男子傷口周圍清洗幹淨,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給男子紮在各大穴位,再把自己的外套撕成一條條的綁帶,最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用打火機燒烤後,直接手起刀落的給男人取子彈。
“噗”的一聲。
手起刀落,鮮血四濺,飛濺在安凝的手上,臉上到處都是。
但安凝這個當事人就像感覺不到,隻專注地看著男人的傷口,隻見匕首在安凝手中上下翻飛,手速快地隻見一道道殘影,仿佛一條遊龍在空中翱翔。
沒有麻藥,昏迷中的男子痛的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醒來。
很快,安凝處理好傷口,把藥簍裏止血的草藥直接嚼碎後敷在傷口上,拿掉銀針,用撕碎的布條綁上,再用幹柴樹枝把男人骨折的地方固定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