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到閻青,就走了過來,粗聲粗氣問道:"姑娘是誰?從哪裏來?"閻青慌忙回答:"我,我叫青青,我忘記路了,我不知道怎麼走到這裏了,我可能失憶了。"
閻青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大漢,真是魁梧高大,五官也不錯。心裏暗自慶幸,能在這深山老林中遇到他,妥妥滴安全感就來了。
"我是這林中的獵戶,我叫丁安,到了晚上這林中可不安全,有野獸出沒。你還是隨我一起走吧,暫時到我的木頭房子裏歇歇腳,明天再作打算吧。"閻青聽了這話,真是求之不得,連忙道了謝。還一口一個大安哥的叫著,叫的丁安臉都微微紅了。
丁安的父親也是個老獵戶,在丁安十幾歲時,有一次捕獵時意外遇到老虎,受傷嚴重身亡了。丁安沒有見過母親,從小他父親就告訴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家出走了,嫌棄大山裏太窮了,丟下了丁安和他父親。後來,丁安在山下鄉親們的幫助下埋葬了父親,獨自一人上山居住,開始住在山洞裏,後來蓋了兩間木屋。就這麼春夏秋冬,一年一年,轉眼他已二十五歲。他覺得這樣在山林裏生活挺好,自給自足,養了一條大黑狗作伴。偶爾拿著獵物去山下集市上賣了,換一些油鹽之類。他這些年花的最大的開銷就是他背後的弓箭和手中的彎刀了。有時候下山時,也有村民問他:"大安你整年呆在山上,也娶不了媳婦。"他都悶不作聲,不予理會。他心裏想過,哪個姑娘會願意和他在山上過日子呢,就像她未曾謀麵的娘一樣,生下他,最終還是離開了。所以,久了,他也就不去想這茬了。
閻青跟著大安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大安指了指前麵山腰處的房子,快到了。閻青累得不行,山路可真累腿呀,彎著腰,大口喘著氣,再看看這身邊的竹林,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這裏,真的走不動了呢。丁安見狀,也停了下來,說快到了。你歇一會,隨即砍了一根竹竿遞給了她,用這個拄著走,省力些。稍作休息,閻青站起身,拄著竹竿,繼續跟著丁安往前走。不多時,終於到了丁安家。遠看兩間木屋,近看還挺大的,屋子前麵還有用木頭和竹子攔起來一片院子。打開院門,院子裏還有一方木桌,兩根木頭做的板凳,閻青一下坐在那個木頭凳子上,再也不想起來。丁安把背簍裏的兩隻野雞三隻野兔放在院子裏,回屋用竹筒舀了水,出來遞給了閻青::"喝吧,這是山泉水,走了這麼遠,定然是口渴的。"閻青毫不客氣的抱起來咕咚咕咚喝完,心裏對丁安又多了幾分好感,外表粗糙,內心細膩的男人。她對他微微一笑,道了謝。隨後,隻見他又去抱柴,準備做飯去了。閻青覺得不好意思,就說:我來燒火吧。丁安:"你會不會?"笑話,十年的家庭主婦免費保姆,研究飯菜研究的也算是色香味俱全。看來今天得給這個糙漢子露一手廚藝,丁青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