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進入了臘月,山上的大人孩子個個穿上了厚厚的棉襖,包裹的像粽子一樣。隻有在屋子裏的時候是暖和的,火炕早就燒了起來,屋子裏也已經生起了火盆。
扔一些木炭在火盆裏,在火盆上倒扣著竹子編製的半圓形的大筐,不僅屋子裏暖洋洋的,還可以把濕衣服搭上去,半天功夫就幹了。
臘月初的一天夜裏,悄無聲息的下了一夜的大雪。早晨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地上的石頭,全白了。空中的落雪還在飛舞著,有詩為證:
造化栽培久,時來戲碧空。
何須誇六出,翻覆本無窮。
謝女吟邊絮,孤舟坐釣翁。
入泥憐潔白 ,那肯媚春風。
這樣的天氣,三家人幾乎都是足不出戶,蝸居在自家的屋子裏的。可是今天,李大敲響了門大安家的門。大安把李大讓進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李大說:"山洞裏的十幾隻羊,草料不是很多了,這又下大雪了,也沒辦法出去拾樹葉。"
小青一聽,忙說:"李大哥,正好把養肥了的公羊宰殺了,好過年,也省草料了。"大安點點頭;李大說:"那也行,那幾隻公羊又肥又大。"
下午,喊了李二,三個男人去山洞裏牽了四隻公羊,全部宰殺了。剝了羊皮,處理了內髒,羊肉是很幹淨的。一家扛了一頭處理幹淨的羊回家。還有一隻,小青囑咐的明天大家聚餐,做烤全羊,慶祝冬天裏的第一場雪。
李二嫂一聽就笑了"這小青妹子想吃烤全羊,還慶祝下雪了。"李二說:"你可別叨叨了,隻管吃就行了。"李二嫂留下了兩個羊腿放在地窖裏,其他的都醃製成了鹹羊肉,留著過年吃。
李大把羊扛回家,直接剁下了一條羊腿煮了,給嫣紅和大妞補補。其他的掛了起來慢慢吃。嫣紅說:"不醃製起來一些嗎?你不是喜歡吃鹹羊肉麼?"
"聽小青說,鹹羊肉沒有新鮮的有營養,不醃了,都留著,咱們燉湯。剛好給你補補身子。"嫣紅心裏想著,這個糙漢子平時不言不語,心裏可裝著自己呢。
大安是直接扛了兩頭肥羊回家,一頭自己家的。另外一頭,明天在自己加烤全羊,讓大家來聚餐,吃個盡興。
小青看著這兩頭大肥羊,經過喂養了一年多,確實比野山羊肉多。心裏尋思著,明天讓大安去砍一些竹子,削成長竹簽,好穿過羊身,再用藤條固定,轉動這些竹簽,架在木炭上烤才行。
第二日,大案按照小青的指揮,砍了大小長短的竹子,穿在羊身上。把羊固定好了之後,接下來,小青用鹽、花椒、蔥、薑片給肥羊做了一個全身的按摩。又澆了一些白酒在羊肉上去腥,最後淋上一層油。點燃木炭,讓大二和李二各在一端,轉動竹子烤全羊。
隨著紅彤彤的木炭越燒越旺,羊肉也發出滋滋冒油的聲音,香味也彌漫開來。大妞和小寶直喊好香呀,李二嫂說他倆是兩隻小饞貓。惹得李大和嫣紅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在旁邊笑。小寶聽見了,也咯咯笑著說好香。
"你呀就是鸚鵡學舌,一會兒自己吃,不需要大人喂了"小青用手指點了一下小寶大約腦袋說。又繼續烤了半個時辰,小青用竹簽紮了幾下,看看已經烤熟了。在羊肉片撒上了芝麻和香菜,烤全羊總算大功告成了。
大夥兒洗幹淨手,小青用刀子把羊肉切下來,給孩子們每人切了一盤羊肉。大安拿來白酒和青梅酒,。大家一口羊肉一口酒,吃著喝著,此時覺得寒冷的冬天裏更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