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湊上前去,彎腰看著題目說:“有這個詞語,這個字可以組好多詞語呢。”

林業又指了一題說:“這首詩是咋背誦的來著,我都忘了。”

林淼淼立馬自信滿滿的背誦了起來。

就在這時,林業忽然把手放在林淼淼小包包的胸上捏了一下,林淼淼痛的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因為剛發育很痛,平時洗澡的時候林淼淼都不敢碰到。

被突然捏了一下,林淼淼用驚愕的眼神看著林業。

林業說:“你這麼早就開始發育了嗎?”

林淼淼胸口隱隱作痛,就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林業被她一直看著像是心虛了,就說:“等四叔回來了我再來找他。”站起來就走了。

留下林淼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突然就有點明白了女孩子的發育代表什麼。

可是她明明穿了哥哥買的小背心了呀,哥哥不是說穿上就不會被人看到了嗎?

這件事給林淼淼留下了深深的陰影,懂得了男女有別。

往後又見到大堂哥時,他卻若無其事的,好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林淼淼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給誰說,也不知道要說出來。

要是最親近的大哥在家的話,或許林淼淼會告訴大哥,但是大哥不在家。

林淼淼從此以後,隻要和男性在一個屋子裏,便忍不住心生恐懼,包括自己的爸爸也一樣。

因為在她年幼的心裏,大堂哥是她當親哥哥一樣的人都這樣對她了,所以身邊成年人都讓她戒備著。

後來長大的林淼淼才知道,原來大堂哥是二伯母跟前夫生的孩子,帶過來的,林淼淼才發覺,怪不得跟一家人長得不一樣,家裏人都是有點方的臉型。

包括林業的行事作風,都和一大家子不一樣。

大堂嫂生孩子的時候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沒有奶,孩子整天餓的哇哇的哭,大堂哥聽了嫌吵就打她,說她連個孩子都哄不好。

所以大堂嫂總是抱著孩子,有時候邊抱著邊做飯。

那一年冬天,大堂嫂升了爐子準備給兩個月兒子煮點米湯吃,忽然就暈了過去,正好趴在了爐子上。

如果不是住在對門的林琴琴去家裏找嫂子玩,燒死了也沒人發現。

大堂嫂漂亮的臉毀了大半,看起來有點恐怖,一隻手燒沒了一半胳膊,一隻手還有兩根手指彎曲著,孩子也被燒到了一點肩膀,平時穿著衣服影響不大。

這些都是林淼淼後來聽說的。因為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

從此大堂嫂才真正開始了她噩夢一樣的生活,整天被打的哭嚎不已,大堂哥三天兩頭的有事沒事就打她一頓。

一個沒有手的殘疾人,還要每天洗衣做飯,伺候那爺倆。

煎熬著終於孩子長大了,沒想到養出來個和他爹一樣的白眼狼。

因為說親怕別人嫌棄家裏有個這樣的婆婆,爺倆就合起夥了一個罵一個打的,給送回了娘家,不許她回來。

後來親事沒成,整天怪大堂嫂說都是她不好。

後麵林淼淼也出嫁了,嫁到了大堂嫂娘家的村子。

爺倆一樣的遊手好閑,一事無成,沒有大堂嫂在家,甚至連飯都吃不上,全靠著二伯母給送飯。

後來說要出去打工,這一去林淼淼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後來在婆家的林淼淼,每次見到大堂嫂,她總會向自己打聽一下他們父子有沒有回家。

林淼淼怎麼知道,心裏隻恨不得他們死在外麵好了,麵上卻也是笑嗬嗬的說一句:“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