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人。
一個很美很有氣韻的女人。
膚如凝脂白如新雪,麵容柔媚,眉若遠山輕輕蹙著,籠罩著一股散不開的愁緒,身姿玲瓏腰肢如柳。
就算是嚴聞遠這種混跡在上流社會,看慣了名媛閨秀的。
都不得不驚歎於這世間罕有的美貌。
她怯生生地站在那裏。
一直瞥著自己的傷口,美眸中流露出擔憂。
嚴聞遠從前最鄙夷的感情就是一見鍾情。
他認為這麼膚淺的感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現在。
僅僅是一眼。
他就淪陷了。
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裏開花的聲音。
嚴聞遠捂著自己的傷口,突然踉蹌了一下,嚇得星月趕緊上前扶住他。
“你好像失血過多了,我給你包紮一下,然後你趕緊去醫院吧。”
說著星月拿起絲巾在嚴聞遠的傷口上纏了好幾圈,係緊。
而嚴聞遠則不著痕跡地盯著她的臉,黑眸深邃如海。
*
醫院。
星月坐在椅子上等候,麵上是恰到好處的擔憂,像一朵隨風搖曳的白玉蘭。
這個小子有點意思。
自己還沒有用手段呢,這小子反而對自己用上手段了。
他裝著隨時都要暈過去需要人照顧的樣子,忽悠她上了出租車跟他一起去醫院,
卻正中星月下懷。
星月嘴角一勾。
接下來就是,登堂入室了。
嚴聞遠處理完傷口走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跟著出來,叮囑了一些飲食禁忌。
星月起身亭亭玉立地站在診室門口。
在嚴聞遠看過來時,送上了一個眉眼彎彎的輕笑。
“等久了吧?這次真的多謝你了,要不晚飯我來請怎麼樣?”
嚴聞遠不受控製地離星月越靠越近。
遠遠看著背影,倒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小情侶了。
“你剛失血過多,晚飯就不必了,你應該回家好好休息才對。”
嚴聞遠卻沒有聽進去星月的話。
因為離得近了。
他看見了星月白皙的胳膊上,若隱若現的青紫傷痕。
他黑眸一深,變得冰冷無比。
誰傷的她?
嚴聞遠突然抓住星月的手腕,緊緊盯著眼前這個讓一見鍾情的女人。
“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今天你救了我,我也該為你做點事!”
星月被這麼一問,立刻紅了眼睛。
美人垂淚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嚴聞遠立刻感到一股尖銳的心痛。
接著俯下身子雙手握住她羸弱的肩膀。
“告訴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
星月的淚眼對上了眼前這個麵容雖然稚嫩但是依舊俊朗不凡的年輕人。
淚眼如泣如訴,似乎是被沉重的悲傷壓垮一般哭泣出聲,將她的經曆娓娓道來。
*
“我的事都告訴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懦弱?”
星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嚴聞遠聽罷,立即反駁。
“當然不會,你隻是太過容易相信別人罷了。你太善良了,這種人渣根本配不上你。”
他思索一瞬,沉聲開口。
“那個家你不能再回去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跟我回家怎麼樣?”
話剛說完就看見星月遲疑的目光。
嚴聞遠立即從正義小夥突變成了炸了毛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