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這柳母怕是過得不好,好好一個錦衣玉食的貴婦人現在臉頰凹陷,形容枯槁。
就算柳母竭力隱藏,但是星月還是看出了那眼睛裏的惡意。
有意思。
讓本尊看看你想做什麼呢?
她記得原身的母親似乎是被這個柳母氣死的吧,原身也在這個嫡母手下受盡了苦楚。
既然用了這身體,那這仇本尊也順便幫忙報了吧。
星月美眸流轉,顧盼生輝,柔柔地看向禁衛們。
把那一隊麵容冷峻氣勢凶悍的禁衛軍看得黑臉一紅,緊張地死死握住手中的長矛。
隻見那世所罕見的美人兒發話了。
聲音輕靈如鶯啼,婉轉動聽,直聽得人心裏一顫。
“她的確是本宮的嫡母,放她過來吧。”
——
“星月啊,老爺最近在家裏特別想念您,晚上有時候想著想著都哭了,他知道你現在被陛下寵愛,還成了皇貴妃,不知道有多高興呢,以前的事兒是嫡母做錯了,但是你父親其實還是疼愛你的。”
柳母一臉慚愧,聲淚俱下地說出那些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說著說著,柳母伸手自然地搭在了柳星月的肩膀上拍了拍。
“星月,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好好的,你有空常回家看看,你父親和嫡母都等著你。”
說完,柳母流著淚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
“嫡母想說的說完了,就不打擾了。”
說罷騎著馬轉身離開。
隻是一轉身。
本來表情慈祥的柳母眼中壓抑不住地流露出大功告成的興奮。
她隻能死死地攥住韁繩控製自己的表情。
想起剛才柳星月被自己一番話感動地淚眼瑩瑩的樣子。
柳母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當了皇貴妃又怎麼樣?
還不是跟沒進宮的時候一樣蠢?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是的,過去了的都過去了。
隻要你這個小賤人死了,一切當然就過去了。
剛才自己趁著拍那小賤人肩膀的幾下。
把手心中的藥全數抹在了那賤人的衣服上。
這藥自己提前讓人試過了,果然就跟那信中說的一樣。
隻要一點點,就能讓一群流浪狗發了狂的追咬。
雖然不知道給她藥的人是誰。
但是很明顯那人跟她的目的一樣,都是想要柳星月死!
這就夠了。
所以柳母也不打算深究那人的身份,隻要藥有用就行。
之前隻要那麼小小的一點,就能讓一群流浪狗發狂。
現在她把那人留下的三個櫻桃大小金箔包衣的藥丸統統碾碎。
盡數抹在了那賤人身上,隻需要再等一炷香的時間。
整個獵場的野獸都會被那賤人身上的藥引過去。
那賤人身邊就一隊禁衛,怎麼擋得住一群瘋狂攻擊的猛獸?
她隻能被撕咬而死,死無全屍,比她的寶貝如意死的還淒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母內心狂笑,眼睛興奮的發紅。
想到那賤人淒慘的死狀,她簡直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如意!如意!
娘就要給你報仇了!你不是最恨那小賤人了嗎?
娘這就讓她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