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星月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那些男寵們。
罷了罷了。
誰讓她是個顏控呢。
要是這小子生得獐頭鼠目尖嘴猴腮的話。
星月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她褪去外袍信手一扔。
穿著輕薄的裏衣如靈活的遊魚一般入水。
很快,裏衣輕飄飄地浮在水麵上,遮住了羊脂玉一般膩白的胴體。
——
方溜子此時白皮麵上紅彤彤的,眼睛亮得嚇人卻恍恍惚惚沒有焦距,正從溪邊方向回來。
“方溜子?你咋了?”
一個小兵跳到方溜子跟前,在他眼前用力擺手。
方溜子一言不發,隻是那副春心蕩漾的表情。
周圍的士兵們哈哈大笑起來。
“這方溜子看女人洗澡看傻了?”
“那些營妓脫了衣服都一個樣子,這方溜子真是沒出息。。。”
“到底是年歲太小,才十八呐,毛剛剛長齊哈哈哈哈哈~”
方溜子終於回過神來,見到兄弟們都在笑他,臉漲得更紅了。
“等你們見了她也一樣!”
士兵們卻不以為意。
“我們可不像你,每次都那麼急色,稍微有點姿色就迷死你了吧?”
方溜子聽周圍的士兵們懷疑他的品味,急得額間青筋暴起。
“你們相信我,這個真的不一樣!長得跟天仙似的,騙你們我這個月的餉銀送給兄弟們打酒喝!”
!!!
一毛不拔的方溜子犯病了?
竟然舍得壓上一個月的餉銀?
難道果真來了個天仙兒似的營妓?
打了勝仗的士兵們正是消磨時間的時候,就等著晚上的慶功宴了。
如今一點小八卦都討論的津津有味。
換上水紅色粗布裙襖的星月此時正在營妓賬中嫋嫋婷婷地站著。
雲姑坐在桌前,鳳眼銳利地上下打量她。
但是阮星月畢竟曾經也是二品大員的嫡女,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依舊保持著得體的表情一動也不動的站著。
雲姑見狀心中閃過一絲滿意。
真是一個姿容絕世的美人兒。
雲姑打量著眼前的人,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是越看心中越吃驚。
眼前的姑娘秀美絕倫,洗去一身鉛華之後,即使是粗布裙襖,全無釵環配飾,卻顯得整個人愈發潤光珠色。
當真是個玉做成的人。
這般美人兒獲罪之前在京城裏不可能名聲不顯。
就算是入了賤籍,也該是呆在京城的官妓營的,怎麼會分到這裏來?
雲姑思忖著,搖搖頭。
看這姑娘的美貌,多半又是女子之間的陰私罷了。
故意將她坑來軍妓營,就是讓這姑娘再無翻身之日。
哎,可惜了。
雲姑提筆在刻著阮星月名字的木牌上寫下一個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