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吳明意先生推薦過來的。”馮子平不卑不亢地說道。
聽了這個名字,女人臉色大變,原先玩味的神情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冰霜一般的冷漠。
“我跟你們沒什麼話可說,也沒什麼交易可做。”
“送客!”
原先坐在附近緊盯著他們的那些人聽到女人的指令後便全都站起身,朝著白月舒他們坐著的桌子壓了過來。
公孫鈐咽了口唾沫,已然緊張了起來。
若是在遊戲裏,他就是召喚師這樣定位的輔助角色,肉搏,他不行的。
走在最靠前的男人全頭青皮,裸露的胳膊處是深深淺淺的燙傷的傷疤,他右手擺弄著一把銀色的蝴蝶刀,刀片閃著鋒利的光。
“麗姐說讓你們走啊!”
他一步一步靠近餐桌,手上的蝴蝶刀轉的愈發快了,隻能看到刀片閃過的寒光。
“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男人左手搭在桌麵上,壯碩的身形衝著三人壓了過來,直叫公孫鈐有些喘不過氣來。
“嗡——”男人眼睛一花,手中的蝴蝶刀便已經不見了,隻能聽到桌麵嗡嗡震動的聲音。
他感覺自己的無名指微微痛了一下,垂眼望去,方才還在他手上擺弄著的蝴蝶刀正插在他無名指與中指的指縫中,鋒利的刀片還在微微震動,顯然對方的力氣很大。
這把蝴蝶刀是他特製的,鋒利無比,以那人剛才的速度若是狠下心來,他手指可能就沒有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旁邊坐著的天仙似的女人。
不會有錯,就是這個女人出的手!
這個女人,是高手!
思及此處,顧不上趕白月舒他們走,青皮男人連忙退到了老板娘的身邊,用肉體擋住了女人的身體。
“麗姐,你先走,這是來硬茬子了!”
在場的眾人都看見了方才白月舒的行為,就沒有一個能看清她的動作的,以這個女人的速度,要是割的是喉嚨,這誰還能有命活著?
人群慢慢停下了腳步,雖然仍是將白月舒他們三人圍在中心,但也沒有繼續前進了。
麗姐臉色也不甚好看。
馮子平剛要解釋,餐館門口便湧進來一群人,將原先就不大的餐館圍的水泄不通,人群中大咧咧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的右眼戴著明顯的假眼球,滿臉微笑,嘴上竟然還抹著一層口紅。
“杜麗夫人,這是怎麼了?”
見到男人,麗姐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並沒有掩飾,將自己的厭惡之情完全傳遞給了對方。
來人是商人桑波,對於杜麗夫人的煙霧他全當看不見,一雙小眼睛一下就被人群中的白月舒所吸引。
嘖嘖嘖,極品啊!
這要是賣了得多少錢?
“這是有人來找麻煩來了?”
“杜麗夫人可得讓我表現表現,好在將軍那裏露露臉呐!”
桑波捏了個蘭花指,在半空中揮了揮,他身後的手下便衝著白月舒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那些人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和他們比起來,杜麗夫人手底下的這些都像是新世紀好人民。
白月舒暗自警惕起來,這裏空間本就不大,現在人擠人,發揮起來並不方便,而且……
她瞥了眼向了馮子平和公孫鈐的方向。
如果真打起來,她沒事,但這兩位可不好保證。
她的眼神隱晦地掃過了桌上仍然插著的蝴蝶刀,這是剛才青皮男人留下的,還沒來得及拿走。
來餐館這件事是馮子平安排的,他還刻意交代了這個小鎮特殊,不允許帶武器進入,因此她自己攜帶的那把劍現如今還在嗅狼那邊背著呢。
如果真到了必須動手不可的地步,就得靠這把蝴蝶刀了。
馮子平平靜的麵孔也有些崩裂。
桑波的資料他早就看過,他是緬地本土人,常年幹著人口買賣,軍火走私的勾當,是北地這裏最大的人口買賣商,和北地最狠的幫派“新邦”有著密切聯係。
而先前他查詢IP地址時,便發現曼曼的地域顯示就在新邦的區域內,因此他合理懷疑曼曼大概率就是被新邦的人給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