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目光觸及擺在妝台上的那對大福娃,忽然就有了主意。

“相公,你可會繪畫?”何秀仰頭問陸長海。

“能畫,不過不太好。”陸長海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畫一幅福如東海和一幅壽比南山來,裏麵要有這個胖娃娃。”她指著那對福娃。

陸長海不知小媳婦讓畫這個有何深意,不過他也沒多想,找來畫具,在炕桌上攤開,思考片刻,就開始下筆。

何秀不時在旁邊指點:“照著觀音娘娘旁邊善財童子的樣貌畫,再白胖一些,眼睛再大一些,要哈哈大笑那種,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桃子再大一點,胖娃娃就像是抱著壽星公的大仙桃。”何秀一邊看,一邊給陸長海描述著自己想到的畫麵。

“嗯,顏色差一點,紅要大紅,金要赤金,顏色再深一些……”

何秀不會畫畫,但她會看。什麼樣好看,什麼樣不太好看,她最會分辨了。

不多時,一幅胖娃娃抱著大壽桃的圖案便浮現在紙上。

胖娃娃憨態可掬,笑得喜氣洋洋。壽桃大的胖娃娃都要抱不住了,邊上再點綴些祥雲鮮果。整幅畫色彩飽滿,又特別鮮豔亮麗,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相公,你太厲害了,這壽比南山,就是我想要的!我就說,我什麼時候眼光會差,我挑的相公,那一定是最好的!”

男人,就要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何秀變著花兒的誇獎著陸長海。

陸長海咧嘴笑著,要是有尾巴,指不定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相公,照著這幅,再畫一幅福如東海。”何秀小心的收起這幅畫:“我先拿壽比南山給娘看看去。”

“娘子,外麵冷,你穿好大衣。”陸長海看著媳婦興衝衝的往外去,忙拿起一旁的大衣,拉著她穿好。

何秀嘴角微翹,心道:這個男人,還是會關心人的嘛!

何秀來到西偏房門口,敲敲門,喊道:“娘。”

秦月鳳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門沒關,進來吧。”

陸家當初蓋這房子,每間都是照著大了蓋。雖說是西偏房,可著實不小,一間房裏麵還做了隔斷,用一個高高的炕櫃給隔開成兩部分,隱私性很好。

何秀推門進去,秦月鳳正在外側的炕桌上縫衣服,看大小,應該是給衛櫻肚子裏的小孩準備的。

“娘,你看看這個。”何秀將畫展開在秦月鳳麵前。

“哎呦,這畫真好看,這娃娃富態的呦,太喜人了。秀兒,這在哪買的,我也得買幾張回來。要早看到這畫,你們那新房也得貼上兩張,又應景又喜慶。”秦月鳳一看就喜歡上了,她必須得買幾張,屋子裏貼上,多喜慶呀!越看越喜歡。

“娘若是喜歡,讓長海再給您多畫幾張。”何秀笑眯眯的。

秦月鳳乍舌:“這是老三畫的?他什麼時候有這手藝了,我得仔細看看。”

“就是相公畫的,娘。”何秀笑著:“諾,現在還在畫著呢。”她朝著東偏方努嘴。

“還真沒看出來老三有這個能耐,成親前這老三就是個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懶貨,這成親第二天就有長進了。秀兒,我得謝謝你治好老三這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