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秦月鳳見呂鈞行輕車熟路地跟著何謙往老院子去,忙喝住他。
“何當家,秀兒在東院,你去那邊找她吧。呂鈞行,你等下再走。”
等何謙離去,秦月鳳才上下打量著呂鈞行,隻看得呂鈞行心裏直發毛。
“秦東家,您這留下我有什麼事,我這裏給柔兒姑娘帶了些小玩意,趕著帶去給她呢!”呂鈞行嬉皮笑臉地,一點也不自覺。
秦月鳳聽了這話,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呂鈞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是把秦東家給得罪了。可是到底是哪兒得罪了秦東家呢?自己給他家小孩兒送禮物,還能送錯了不成?
“秦東家,這小玩意是上次和柔兒說起,她有些好奇,我就帶些來給她解悶......”他越說越錯,看著秦月鳳的臉黑的都要跟那烏雲一樣了,他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秦月鳳看他傻裏傻氣的樣子,不由歎了一口氣。
這人真是什麼也不懂,連避嫌都不知道嗎!
“呂鈞行,我家柔兒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你都二十多歲了,你也是讀過書的,小時候還受過名師指點,‘避嫌’兩個字,知道怎麼寫的嗎?”秦月鳳作為老母親,陸柔又是她重生後唯一沒有成親的孩子,前世那樣淒慘的結局,這輩子她還不得好好給她挑選一個良人。
呂鈞行,絕對不行!
“噗嗤”一聲,呂鈞行笑了出來:“秦東家,你多心了。陸柔才多大,我要成親早一點,孩子也都差不多她那麼大了。”
這句話說的在理,秦月鳳臉色緩了緩。
“秦東家,我是真覺得你把陸柔看管的太嚴格了,十幾歲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地時候,你卻整天這兒也不許她去,那兒也不準她走,早晚小孩兒要憋出毛病來!”呂鈞行正色說,很是為陸柔打抱不平。
“你懂個......什麼!”秦月鳳好懸沒來一句粗口,又給忍了回去,老娘用你教育怎麼養小孩兒!
“不管怎麼說,你離我家陸柔遠一些!”
“成,成,秦東家別發火。”呂鈞行忙不迭地說,他可不敢得罪這陸家鹵味的掌權人,自己三個鋪子如今蒸蒸日上,都指著陸家呢!
他把隨從帶的一個小箱子搬了進來:“秦東家,這是我答應了陸柔姑娘,給她帶的一些小玩意。人無信不立,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東西勞駕您給轉交一下。在下這就告辭了。”
秦月鳳來不及拒絕,呂鈞行將箱子往桌上一放,轉身就離去。
他在這邊交賬的功夫,鋪子的掌櫃也去了後院的鹵料包庫房,領了呂氏善堂下個月要用的鹵料。
秦月鳳長籲一口氣,這呂鈞行真是不好對付,他對陸柔絕對沒那麼簡單。
她實在不願意陸柔和這樣一個人物在一起,她的柔兒,這段時間在家人的影響下,已經改變了很多,再不是那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蠢丫頭。而是孩子們喜歡的小姑,是嫂子們誇獎的好幫手,更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她哪裏舍得陸柔上輩子入了狼窟,這輩子又進虎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