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文見安肖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裏隻有厭惡,但又不能真放任安肖毅死在京城:“你先回府,等我回去之後再商議此事。”
安肖毅可不能讓宋弘文就這樣搪瓷過去:“姨父,地下錢莊的那些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你先借我這筆錢。等消息傳到西北,爹爹自會派人還這筆錢的。”
自小長大京城,宋弘文怎麼不知地下錢莊那些人是什麼秉性,是真的敢下狠手的。不過現在,宋弘文隻有那句話:“這件事情,等我回府之後再商議,我總要和你姨母商量商量。”說完,宋弘文也不再管安肖毅,回了衙門。
安肖毅失魂落魄地回到國公府,金媽媽早就在門口等著急了:“少爺,你可算是來了,今日有一個自稱是莫當家的來府裏找夫人了。”
這件事情,地下錢莊的主事人已經給安肖毅說過了:“小姨怎麼樣了?”
金媽媽見安肖毅這般樣子,多少就猜出今日莫當家說的欠債一事,必定是真的:“夫人被氣的不行,讓少爺你快些去回話。”
央瀾已從上屋回了沁芳院,早有人把安肖毅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回稟了。
“哼”央瀾冷笑了一聲:“貪心不足的東西。”本金就那麼些,玉石的生意想做,販鹽的營生還想插手。
玉石之事好說,安家必定是皇商,就算是賠了,這些錢還算是拿的出來的。
可販鹽之事,牽扯到朝廷、商會等方方麵麵,若是真那麼容易就能加入,京城裏各個府邸都要插一腳了,還能輪到他?
李嬤嬤在一旁聽完全部的事情:“小姐,你說這安肖毅今日是去了何處?會不會是去求國公爺了?牽扯到安家,國公爺怕不是會出麵去尋洪家。”
安肖毅的事情,雖然地下錢莊步步緊逼,但是事情的關鍵卻在洪家。洪琥帶著少爺借來的五萬兩消失了,隻有找到洪琥,事情才算是有個交代。
央瀾搖搖頭:“安肖毅必定會想著找爹爹幫忙,可爹爹是不會為了安肖毅這件小事,去插手的。”
安肖毅雖然是安家家主唯一的嫡子,可畢竟沒有接手安家的生意,爹爹對安家或許存了心思,但這安肖毅著實讓人看不上眼。
到了正屋,安肖毅看著前頭揉太陽穴的小姨,帶著哭泣的聲音道:“小姨,我被奸人坑了!”
聽到安肖毅的聲音,安氏的心就壓不住一陣火,睜開眼狠狠地瞪向安肖毅:“被人坑了,若不是你自己蠢,怎麼會被人坑了?竟然還把算盤打到了我的身上,偷了我的私印。”
說著越發生氣了,安氏隨手將自己手裏的杯子扔向了安肖毅。
安肖毅立刻跪在了地上:“小姨,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那洪琥把話說的天花亂墜,說這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若能成,那我們安家定是西北首富,侄兒實在是豬油蒙了心,這才相信了那賊人的話!”
自己娘家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扶不上牆,安氏被這些氣的,覺得自己的肚子都開始隱隱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