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金鑾殿外,人頭攢動。
在外麵個個都是難得一見的官員,此刻皆彙集在一起,等待上朝。
隻要不是休沐,或者皇上身體不適,金鑾殿外的風景日日皆是這般,每日清晨,繁忙擁擠。
五皇子遠遠見太子殿下緩緩走來,站在原地等候。
等殿下靠近些,五皇子這才主動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太子殿下今日來的可晚了些。”
太子殿下看著前頭的金鑾殿,淡然道:“隻要沒有遲到便好。”
“前些日子聽說殿下身子不適,我本想前去探望,卻不曾想被殿下身邊的人擋了回來,說是,殿下身子未愈,不能見客。也不知殿下現在恢複的如何?看這樣子好像還是虛了些。”
元睿殷看著太子殿下眼底略有烏青,聲音極關切問道。
這些日子,霍軒和盧曉軍可沒少在五皇子背後惹麻煩,捅刀子。
雖然五皇子的人已經竭力在阻止霍軒和盧曉軍兩人,可目前來看,收效甚微。
太子殿下難對付,身邊得用之人也個個伶俐,想鑽些空子都少。
“說來也是巧,五弟,你這邊剛得了風寒,做大哥的也緊隨其後。
做大哥的可要提醒你一次,這生病一事,可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需得慢慢調理才能無礙。。
五弟你這次請的假多些,想必前段時間的生日也不好過吧。”
說著話,太子殿下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可殿下和五皇子兩人身旁之人,可都是千軍萬馬擠進來的,誰看不出來兩位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
雖然看這兩位看著十分緊密,可誰都知曉,這兩位皇子之間的鬥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和五皇子談笑之間,太子殿下的餘光瞥了瞥最邊上的段荃。
隻見其一身官服,神色安定,一切如常,殿下心神稍定,靜靜等待著,今日早朝的到來。
說實話,自己已經很難得,沒這般期待過早朝了。
這次的五石散一事,自己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下,元睿殷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定是要“棄車保帥”,就是不知,這次被他丟出來擋罰的“車”究竟是那些人。
這一回,自己可不會像處理“毒蠍”那般大意。
今日皇上並未讓殿外的官員和皇子們久等。
時間一到,便讓自己貼身的大太監喊話傳口諭:“開朝。”
今日的早朝,按照舊例的進展,皇上詢問了不同官員和部門,關於幾件重要政事的進展,主要包括水利和農業等方麵。
等到詢問完畢,皇上看了看底下的大臣問道:“今日可還有事回稟?”
站在人群中間的段荃,理了理自己的衣冠,穿戴整齊,走了出來:“陛下,臣有本啟奏。”
見段荃站了出來說話,陛下微微皺了皺眉。
這段荃雖然正直,卻是個知道進退和分寸之人,平日裏若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若非十萬火急之時,皆會私下裏回稟,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