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既然開口在丫頭麵前說要為其出氣,那便不是簡單說說而已。
當日夜裏,白瑜昕院子周圍的暗衛一一被打暈,不知名的高手在往白瑜昕屋裏扔了兩條金環蛇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在白瑜昕作為未來的“太子妃”,福大命大。
有一位嬤嬤起夜,察覺事情不對,救了屋內性命垂危的小姐。
天元王朝版圖之前,太子殿下手持茶杯,端坐在椅子前,眸光並未落在身前的版圖,反而看著茶杯中飄浮著翠綠的茶梗:“這白相培養孫女的方式,還真是讓孤大開眼界。”
太子殿下身後,培林持劍站立:“這屋內屋外的人都被解決了,白瑜昕卻能在短時間內將兩條毒蛇一一解決,的確是有些功夫和能耐。”
眯了眯眼,太子殿下像是想通了什麼:“先前,孤還奇怪,為何在白府找不到養蛇之人,咬傷丫頭的畜生就像是憑空出現。
細細想來,這真正的養蛇之人怕正是白瑜昕了。”
太子殿下淺品了一口清茶,眼神之中,盡是淡漠之色。
誰能想到,名滿京城的白瑜昕,才貌雙全的第一才女,不為人知的一麵,竟然是以養蛇為樂。
也不知道這白瑜昕是為了靠近老五,故意所為,還是發自真心。
聽完太子殿下的話,培林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有些發涼。
作為太子殿下的心腹,培林跟著太子殿下,也算是見過幾次這位白府的嫡小姐。
光看表麵,白瑜昕可是個十成十的世家貴女,清風霽月、美若仙人,這些極盡溢美之詞,放在她的身上都不為過。
可誰知,背地裏的想法卻與本人,截然不同。
月亮早已爬至高空,白府卻明亮得像是白晝,所有得暗衛和護衛都一刻不停地在府內尋找證據。
一時之間,有人往未來太子妃房裏扔毒蛇的消息不脛而走,立刻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無人不知。
徐氏放心不下央柒,一大早,便頂著微涼的晨風,趕著日出到了臨湖院。
直到看著央柒神色好了不少,徐氏這才能夠微微放心。
昨日有殿下的承諾,央柒隻覺得自己這病都好了不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伯母,這才什麼時辰,您怎得這麼早就趕過來了?還不多休息會。”
看著央柒有些血色的小臉蛋,徐氏給央柒捏了捏被子:“昨日你碰見了這等險事,我怎麼可能睡得好?
既然已經醒了,索性就來看看你。
今日見著你無事,我也能安心些。”
央柒淺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伯母放心,小柒好多了。”
“對了,我聽外人的人說,昨日夜裏,白府可出了一件奇事——白瑜昕的屋子裏,不知被何人塞進了兩條毒蛇!”
現如今,徐氏重新掌管起這府內的庶務,這些府外的消息,自然知曉得比往日早些。
央柒麵上大驚:“什麼,伯母可曾說錯?”
徐氏眼神堅定道:“我可是反複確認過好些遍的,不會有錯。”
聽到徐氏的話,央柒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喜悅。
本以為太子殿下隻是為了寬慰自己,隨意胡謅的,卻不曾想,殿下還真是這般做了!
不僅做了,還將消息傳遍了京城。
央柒心中已有定論,可麵上的卻不能顯露出分毫:“這件事情,難不成是,父親所為?”
央柒這話,說得極為試探與不確定,不僅央柒不信,徐氏亦是不信。
畢竟,昨日沁芳院的事情,央柒和徐氏也算是心知肚明。
這宋弘文,不僅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膽量!
或者說,偌大的國公府全部的力量在內,也無法做到悄無聲息做到,在不驚動白府中的其他人,解決掉白瑜昕身邊的暗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件事情,央柒能想明白,徐氏能想明白,可白相和宋弘文卻鑽進了牛角尖。
“砰。”
宋弘文氣衝衝地衝進了老夫人的院子裏,踹開屋門:“娘,我不是說了嗎?昨日的事情我自己心中有打算,您現在怎能擅自做主呢?”
榮媽媽賠著小心來了堂屋:“國公爺,您說得這些,老奴實在是不懂。
昨日,老夫人身子不適,睡不好,直到喝了白大夫的安神藥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
若是國公爺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
什麼叫老夫人擅自做主,直到現在,老夫人還未醒呢!
聽到榮媽媽的話,宋弘文現下也清醒了過來,知曉自己這次冤枉了娘,心中有些不忍。
但礙著自己國公爺的麵子,當著屋裏這麼多的下人,宋弘文也不好明說自己有誤,隻能像昨日一般,甩了甩衣袖,出了屋子。
看著國公爺遠去的背影,榮媽媽不禁有些齒寒。
這段日子,國公爺的做法,真是讓身邊的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