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肯尼迪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接下來進入對決階段的總統選舉,你會明確地號召I行業,站到共和黨一邊麼?”
首富先生輕輕一揮手,雲淡風輕地表態,“我和阿爾·戈爾之間的矛盾,隻是個人恩怨,用不著那麼興師動眾。”
約翰·肯尼迪鬆了一口氣,然後遺憾地連連搖頭。
唐煥注視著對方,玩味地道:“你放心好了,你又沒有害過我,如果你有意角逐總統寶座,我才懶得浪費腦細胞去算計。”
約翰·肯尼迪訕訕地笑道:“我為什麼要害你?”
這時候,融合了無數高科技元素的“長安城”,又彙報上來一個消息:沃倫·巴菲特的車,已經到了門口。
首富先生端起茶杯,緩緩道:“好了,我想我的表態,已經足夠明確了。現在,我要處理你剛才所形容的火場了。”
見唐煥趕人了,約翰·肯尼迪便識趣地起身告辭。
……
沃倫·巴菲特見到首富先生的時候,同樣感慨道:“唐,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你收不住手,會有什麼後果。”
唐煥眉頭一挑,直接問道:“那麼,誤傷友軍了麼?”
“這倒沒有。”沃倫·巴菲特搖了搖頭,“可華爾街真的大地震了,連J.P.摩根和大通曼哈頓的合並,都被迫擱淺了。”
首富先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那就歇歇吧,正好我還要處理其它事情。”
沃倫·巴菲特連忙道:“別,他們已經決定認輸了,並請求盡快再開一次會議。”
“我不著急接受道歉啊。”唐煥擺了擺手,“再了,這麼快見麵,也無話可吧。”
“再等幾個月,你還能不能見到原來的首席執行官,都不一定了。”沃倫·巴菲特哭笑不得道:“而且,大家見麵,還是有很多重要話題可談的。尤其是,J.P.摩根和花旗集團的存款,已經流失了上百億美元了。”
首富先生不以為然道:“這點錢,怎麼可能難倒他們。”
沃倫·巴菲特頗感無奈地解釋道:“唐,你就不要裝糊塗了。這背後可是代表著嚴重的信用流失。而且,這些存款,現在都跑到以美國銀行為首的西海岸財團手上了。”
唐煥玩味地問道:“那見麵後,具體地談什麼呢?”
“當然是信用和資金方麵的救助了。”沃倫·巴菲特直接掀開底牌道:“他們不再對哲儒集團有什麼要求了,同時在願意以現價,還回來一部分哲儒軟件、方圓等公司的股票的同時,保證繼續幫忙阻止司法部對哲儒軟件公司的拆分。”
“如果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談談。”首富先生微微頷首,“那會麵的地點,我來安排?”
“當然。”沃倫·巴菲特當即點頭確認道:“他們願意親自來到西海岸麵談。”
……
舊金山從十九世紀的加州淘金潮時期開始,逐漸發展成為美國西海岸的金融中心。其金融商業區的蒙哥馬利街,有“西部華爾街”之稱。而舊金山聯邦儲備銀行也位於該區域,
這個美國第十二區的聯邦儲備銀行,由九個西部州份組成,具體包括阿拉斯加州、亞利桑那州、加利福尼亞州、夏威夷州、愛達荷州、內華達州、俄勒岡州、猶他州和華勝盾州,再加上北馬裏亞納群島、美屬薩摩亞和關島,所轄麵積最大,人口最多,實力僅次於紐約聯邦儲備銀行。
舊金山聯邦儲備銀行總部大樓的會議室裏,大佬的陣容不變,但下麵的弟,則從東海岸陣營換成了西海岸陣營。
最後到場的首富先生,在門口隨意地問道:“都有舒適的椅子坐吧?”
“沒有人需要去坐折疊椅。”哄笑聲中傳出的回答,讓東海岸的各位大佬,不由得臉色發黑。
看到這種分裂和抗衡的情景後,心中暗自滿意的唐煥,健步走到中間的位置,虎踞龍盤地坐下,環視一下四周,點了點頭。
還行,這個角度雖然和之前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總部大樓會議室內一樣居中,但顯然不是被圍攻和吊打,而是真正的眾星捧月了。
首富先生目光一一掠過J.P.摩根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威廉·哈裏森、花旗集團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桑福德·威爾等人後,平靜地致辭道:“歡迎各位來到舊金山做客,也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各位。”
之前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總部大樓會議室內的一些話,猶如仍在耳邊,被唐煥相過麵的大佬們,無不臉露尷尬之色。
能不能別這麼鼠肚雞腸地一定要把臉打回來啊!
相比於上次由威廉·哈裏森擔任急先鋒,這次桑福德·威爾成為代表,率先開口道:“唐,很榮幸你答應見我們。大家的訴求,彼此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可以把股票按照現價,還給你一半,同時阻止司法部分拆哲儒軟件公司的承諾仍然有效。”
首富先生聳了聳肩,“可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錢啊。”
“你……”一聽這話,桑福德·威爾被噎得老臉發紫,不出話來。
唐煥滿臉無辜地解釋道:“我確實沒有那麼多錢,那兩千多億美元,我都捐贈給了神農基金會,大家都清楚。”
威廉·哈裏森再也忍不住,悶悶地插嘴道:“就算如此,那美國銀行肯定有錢吧。J.P.摩根和花旗總計至少有兩百多億美元的存款,流失到了美國銀行。”
首富先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轉頭對美國銀行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休·麥克爾建議道:“現在雖然科技股暴跌,但哲儒軟件、方圓等公司的股票,還是極具價值的,你們願意買入麼?”
“當然。”休·麥克爾麵露微笑道:“這筆交易還是相當有吸引力的。不過,條件需要再談一下。”
唐煥目光轉向桑福德·威爾,“我已經幫你們撮合好了,應該算是完成任務,沒有我什麼事了。”
見首富先生起身要走的樣子,桑福德·威爾瞠目結舌道:“唐,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們再的?”
唐煥想了想,然後誠肯地道:“還真有。如果各位退休後,仍然願意為業界服務的話,歡迎到我們這裏。”
氣血上湧、兩眼發花的桑福德·威爾,差點沒忍住反手給自己一巴掌,“我怎麼如此嘴欠?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首富先生不再理會這些日薄西山的老家夥,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徑直出了舊金山聯邦儲備銀行。
這筆賬當然不算完,不過可以再等幾年,先把政~治上的隱患消除掉。
……
對今年的美國大選,進行追蹤報道的各大電視網,不約而同地被電視新聞網引領著,第一次使用了最先進的多媒體技術,以動畫的方式,在包含美國五十個州的電子地圖上,形象地用紅色代表共和黨在某州確定勝選,用藍色代表民~主黨在某州確定勝選,用白色代表結果未定。
媒體們對此開玩笑道:“如此直觀的表現形式,是唐給大家的福利。”
相比於美國副總統阿爾·戈爾在民~主黨內的幾乎無人能夠挑戰,共~和黨內可謂是萬舸爭流。
除了德克薩斯州州長布十之外,還有亞利桑那州聯邦參議員約翰·麥凱恩、裏根時期負責國際組織事務的助理國務卿艾倫·凱斯、《福布斯》雜誌老板史提夫·福布斯、猶他州聯邦參議員奧林·哈奇、老布十時期的副總統丹·奎爾、老布十時期的教育部長拉馬爾·亞曆山大、聯邦眾議院議員約翰·凱西克、前堪薩斯城聯邦儲備銀行主席及美國全國餐飲業協會首席執行官赫爾曼·凱恩等等十幾號人,個個都比布十資深。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時候,便顯出家學淵源的威力了。即使資一般,但有名師指點,就可以不走彎路;有家族支援,就玩得起大選的燒錢遊戲。
於是乎,共和黨內對提名的爭奪,迅速成了布十和約翰·麥凱恩的角力。
約翰·麥凱恩這個原本時空裏數年後,在釣魚~島和南海~問題上,屢屢刁難中國的外交鷹派,家世一點也不比布十差,其父親和祖父,都是美國海軍上將,而他本人又屬於越戰老兵,因為被俘期間的“英勇不屈”而成為英雄。
僅憑這些數不清的傳奇經曆,約翰·麥凱恩就不是布十這個紈絝能比的,自然而然地,聲勢也比布十大了不少。。
不過,約翰·麥凱恩自己犯了幾個致命的錯誤,從而開始落於下風。
比如,在南卡羅來納州競爭的時候,布什團隊針對從孟加拉領養了一個女兒的約翰·麥凱恩,鎖定南方保守派共~和黨選民為目標,發起了一次虛假的電話民意調查,即如果約翰·麥凱恩與黑人婦女有混血私生女,你是否還支持他。
結果,這種抹黑大獲成功,約翰·麥凱恩百口莫辯了。
再如,在弗吉尼亞州,約翰·麥凱恩又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在演講中,嘴上沒把門的,批評了福音教派的一些名人。
為此,約翰·麥凱恩不得不亡羊補牢地道歉。
另外,在越戰被俘期間,得到不少“熱情照顧”的約翰·麥凱恩,懷恨在心地一直使用侮辱詞語,稱呼越南人,進而影響擴大化,招致了亞裔社群的不滿。
為了在加州獲得一個好的選情,約翰·麥凱恩違心地再次妥協。
相比之下,十多年前,成功戒酒的布十,開始研讀聖經以及基督教的刊物,並且參與教會的讀書會和討論團體,最終成為了一名“重生的基督徒”,進而憑借“浪子回頭金不換”,搔到癢處地吸引到了為數眾多、對選戰結果舉足輕重的保守派基督徒和福音教派選民的支持。
就這樣,到了最後,履曆光鮮的約翰·麥凱恩被拋棄,成功地塑造了誠實可信的公眾形象的布十,拿到了共~和黨提名人資格,和阿爾·戈爾對決。
在陪跑選手當中,除了綠黨的拉爾夫·納德,還有在老布十時代,便和老布十對著幹的帕特裏克·布坎南。其退出共~和黨,代表改革黨出戰。
再剩下的幾個陪襯角色,就真的完全不值一提了。
民~主黨壓寶阿爾·戈爾,確實有其道理,直到十月份,這位美國副總統,都領先於競爭對手,各大新聞網用於推演預測的電子地圖上,一片藍色。
為此,不少時政評論員意味深長地打趣,“唐的高科技果然好用。”
……
順著母親女船王克裏斯蒂娜的心意,最終以海上項目帆船,成功地參加了奧運會,並摘得金牌,進而被希臘媒體歡呼為“希臘的雅典娜”的雅典娜,此時正在陪著父親唐煥,觀戰美國大選。
指著屏幕,已然脫去嬰兒肥,成為翩翩美少女的雅典娜,擔憂地開口道:“Dad,你的老對頭,競選形勢一片大好呢。”
“最精彩的節目,就在大選前的這一個月裏。不管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發生。”神態篤定的首富先生,耐心地指點著唐家的唯一千金。
雖然目前阿爾·戈爾處於明顯領先的地位,但在唐煥眼裏,其致命之處多著呢。
比如,以環境保護主義者自居的阿爾·戈爾,在最擅長的環境保護這張牌上,著實觸動了美國國內的傳統利益。
要知道,先不工商業,光是生活方麵,美國就是食品和能源的全球最大浪費者。如果能把這部分節省下來,放到非洲區,指不定可以救活多少饑寒交迫的災民呢。
對於1997年1月在一本京都市召開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參加國三次會議,所製定的《京都議定書》,美國參議院提前數月便以95票對0票,通過了阻止美國接受的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