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小姐,您…您怎麼在這啊…!”鍾長老被嚇得連連後退。
“怎麼會是…大小姐…”
“啊~是大小姐~,即使穿成這樣,都能那麼美啊。”眾弟子的臉,慢慢從震驚變為癡笑。
“大小姐白天不是去蝶穀探望友人了嗎?現下應在房裏休息了才對,怎麼…怎麼會穿著這小子的衣服,還和他廝混在一起?…”賈長老怒道。
路小三臉現怒色,“廝混?你覺得我對她很好嗎!還是說,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話音剛落,路小三便死死扣住美人之喉,厲聲喝道:“說!你明明是這家的小姐,為何要騙我說你是花裳!”
眾弟子見自己的心肝寶竟被這惡臭和尚當作玩物一樣玷汙,當即怒道:“死叛徒禿驢,休要傷她!”
“你叫我什麼!”路小三再次加大手勁,直把那花大小姐疼得低聲嚶嚀。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求你不要傷害她了。”一眾弟子又開始哀求。
胡長老哼了一聲,“花掌門現在又不在,你們在這獻什麼殷勤?”
賈長老撐著帶傷之體,恭敬抱拳道:“這位…這位小師傅,到底要如何,您才肯放了我們大小姐…”
“我要這姓孟的立馬死!”路小三指著孟軒文怒道。
“這這這…”賈長老雖有些不知所措。
可其他弟子聞言後,就開始對那姓孟的虎視眈眈。隻等長老一聲令下,自己就能做花小姐的狗了。
“這…這…,出家人向來慈悲為懷,小師傅怎麼張口就是殺生?”那方頭長老突然出言。
“慈悲也是要分對誰的。也罷,既然你們一個個都要我慈悲…”
路小三的眼神變得陰冷,“那就給我把那野種小孩的腦袋,插到這姓孟的腚子裏去!怎樣?不殺生夠慈悲了吧!”
“什麼?”賈長老和阿建同時一驚。
“沒問題。”眾弟子卻答應得很是爽快。
“等等!這件事我要那個…那個…”路小三指著鍾長老,卻遲遲叫不出名字。
“是鍾…”
“那個說話像太監的長老!對!我要他親自在後麵推!”
鍾長老指著路小三,肺都要氣炸了,“大膽!你…你小子竟敢…竟敢辱我…”聲音尖利,想是生氣極了。
路小三麵色陰冷,“你到底幹,還是不幹?”
說著他又加大手勁,疼得花小姐低聲呻吟。
“啊!”沒等鍾長老反應,身後就傳來阿建的慘叫之聲。
隻見眾弟子正如狼似虎地撲向二人,接著便是連連不止的慘叫,和不忍直視的場麵。
一番折騰後,慘叫終於止歇…
隻見那孟軒文捂著屁股,在旁人的攙扶下,艱難地走了出來。
孟軒文麵色赤紅,過了許久狂喘才止。
他慢慢抬起頭,眉宇間充滿悲憤,雙拳更是緊捏。
想必是今日受此大辱,憤怒極了。
路小三與他對視,見他將牙齒咬得咯噔響,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深深的憎惡。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施展報複時……
“撲通!”一聲。
孟軒文卻跪倒在路小三麵前,咬牙道:“求你…放了她,不要再傷害她了…”
路小三微一愣神,旋即冷笑道:“似你這種無情無義之人,就不要再給我演戲了!”
孟軒文麵色沉靜不作回答,而是雙手伏地…
“咚咚咚。”又對著路小三連磕了三個響頭。
孟軒文帶著額頂的血跡,冷冰冰道:“我求你,放了她。”
包括路小三在內,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在受了大辱後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給那人連磕了三個響頭。
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那個此刻在對方懷中,也被對方當成垃圾的女孩。
路小三無奈地搖頭而笑,“我說你們啊,真的覺得這擔垃圾很好看嗎?為什麼我一見就吐啊!”
他又捏起將花大小姐的臉,故意示給眾人。
“好看~”眾弟子咽著口水癡道。唯有那孟軒文麵無表情地跪在地上。
如此,路小三便饒有意味地盯著孟軒文,“好小子,沒想到還是個情種!”
他又正言道:“但我可告訴你,女孩這種東西是要靠魅力征服的,單靠感動對方的話,可是走不長遠的。”
孟軒文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再沒做什麼明顯的反應。
路小三又道:“不過有一點你做得不錯。這…你們眼裏的漂亮女孩啊,就該讓人小時候把你記在心裏。省得一長大就變得沒心沒肺了。”
“你一個女孩都沒見過幾個的臭和尚,哪裏來這麼多的情屁要放,大小姐是絕不可能像你說得那樣的。”
“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快放了大小姐。”
見他遲遲不按規矩放人,眾弟子都多少有些生氣。
唯獨那孟軒文突然又磕了一響頭,苦苦哀求:“我那些個師兄弟不懂事,是胡說的。還請大師您不要介懷。”
路小三滿意地笑了笑,“很好。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
“大師請說。”孟軒文恭敬道。
“你們之前不是說花掌門不在這裏嗎?去,去把他找回來,拿他來換你們小姐!”
眾人聞言又是一驚,不由得相顧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