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保持距離啊。”可可擋在花小姐麵前說道。
見孟軒文熱臉遇冷,下邊便有弟子開始議論。
“瞧這姓孟的,為了大小姐受了那樣的屈辱,甚至還給那家夥磕了頭。到最後大小姐竟還是對他愛答不理的,哈哈哈。”
“唉,你說大小姐性格清冷吧,可你看她對可可的熱情言笑之樣,哪裏像是清冷之人呢。”
“你若說她熱情,可人家對咱們一直都是愛答不理的,好像和我們多說一句話就會少她一年壽命一樣…”
“是啊是啊,我都拜入門下十幾年了,一共才和大小姐說過三句話,還都是趁小姐年幼主動出擊的!”
眾弟子一臉羨慕,“她竟然和你說話了!說得什麼?”
方才那弟子閉著眼,一臉陶醉地回憶起來,“她當時說的是:嗯。吃飯時間到了。我要去睡了。”
“啊!她分享了日常給我,她心裏有我!”那弟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哇!真的太令人羨慕了,我們平日裏可是連大小姐的麵都見不到啊!”
“那是當然,大小姐可是個忙人,平日都會出去學習,少有回家的機會。”
“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若能有幸被她多瞧一眼,或是被看著笑上一笑。那未來一年的幹勁就都有了!”那弟子一臉花癡地說著。
“唉,知足吧,相比於每天都看可可的臭臉,偶爾能見到大小姐幾次已經是很不錯了。”
“是啊!可可本身是很不錯的,不過運氣不好當了花小姐的侍女,本來燦爛的光芒也被遮得黯淡無光了。”
“得了吧,她不過一介侍女,卻能在府上呼風喚雨。她哪裏慘啊!”
“也是…不過…”
這人還欲再說,卻被賈長老斜掃來的目光嚇到,隻得將這些話咽了回去。
這些人的心聲自然也是孟軒文想說的。
於是他開口,正欲再言。
卻見花大小姐轉過頭去。抱著僧袍,慢慢蹲在了正捂臉抽搐的路小三身邊。
“為何哭泣?”
“大小姐!您是在主動和他說話嗎??”可可捂著嘴巴一臉震驚。
見花大小姐突然向他冷冷出言,在場的眾人無不震驚,那孟軒文更是氣到渾身顫抖。
路小三則立馬停止哭泣,並覺得胸口的壓迫感變得愈發強烈,好像有一股無形的能量開始在他胸口淤積。
這也是導致他突然病發的主要原因。
即便如此,他仍然惡狠狠地瞪向花大小姐,厲聲質問:“你…你為何…要騙我…?”
花小姐毫不避諱向他大嘴打哈欠,懶洋洋道:“何時?”
路小三被氣得渾身發冷,一邊痛苦抽搐一邊狠言,“我問…你…是不是…花裳。你明明…不是,卻為何…要點頭…?”
花大小姐傾城一笑,“花饞。這是我的名字。”
“不錯,是你自己發音有問題,可怪不得大小姐!”可可在旁補充。
路小三欲哭無淚,喃喃道:“饞…饞什麼啊!竟然…會有女子…叫作…花饞,我…我…真的…”
花大小姐兩眼瞬間放光,大喜,“你怎知是饞嘴的那個饞?”
“不對不對,掌門明明親口說過,是嬋媛的嬋。是指女子如月亮般美好的形態的。”可可在旁急道。
花饞瞬間黑臉,“他說過又如何?這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他的名字?”
“這…可是…”可可瞬間無言以對。
路小三則捂著腦袋,回想起這白忙活的一天,又忍不住痛哭起來。
對於這個女孩的名字,他是一點也關心不起來。
見他又哭,花嬋問,“見不到我阿爹,你就這樣傷心嗎?”
“不!不…是…傷心!而是…不甘心!!”
“我不僅…沒見到…花裳,還因此…害了…很多無辜之人…”
“最主要的是…最主要的是…”路小三捂著胸口,失聲痛哭。
“我本要…拚死…保護…她的,可卻…因為…這個…病,害我…害我……”
“害我…親眼看著…她死在…了眼前。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路小三捂著臉悲痛欲絕:“我本應…是為了…保護重要…之人而戰死的,可現在…現在…卻……”
他蜷縮著,顫抖著。不甘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花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說完,才輕輕地將僧袍重披於他身上。
一旁的孟軒文早就看得怒不可遏,他提著留有雷蒙血液的匕首走來,惡狠狠道:“既然她那麼重要,那我就送你去找她吧!”
“你…你要親手殺他嗎?”可可疑問。
孟軒文冷冷道:“此人私闖官府,又劫持花明府的愛女!這樣的惡行,如何能免!”
可可撅著嘴,生氣地辯解道:“殺,一定要殺!我和他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孟軒文又慢慢轉向花嬋,“大小姐,我說得對吧?”
花饞靜靜地看著路小三,輕輕點頭。
她又慢慢起身離開,將重病發作的路小三,全權交予殺意滿滿的孟軒文去處理。
積怒已久的弟子們見狀後無不叫好,隻盼著路小三能被切成一片一片的碎肉,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