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歎道:“怎麼?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能打過你們這群瘋子不成?”
“這麼看來,你已得到了所有問題的答案了啊?”畫死靈說。
長安看著這遍地的骷髏頭,搖頭歎息道:“看來那些被害之人的頭顱,已都在這裏了,就是不知道這裏麵哪個是陳老板的…”
明兒笑道:“放心,很快我們也會分不清這裏麵究竟哪個是你的頭顱的。”
畫死靈補充道:“把你猜到的都說出來,在那之前,你的頭顱都會穩穩當當地長在脖子上的。”
長安長呼了口氣,看向那個姓趙的老頭:“這場瘟疫,可是你們在錢塘故意傳播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兒忍不住放聲大笑。
那趙老先生也捏著胡子,一個勁地搖頭:“傻小子,你錯了,大錯特錯!”
長安微微一驚,再問:“那你們怎麼會在疫情肆虐之初,就聲稱自己擁有解毒之法的?要知道,那時候就連神醫張知民都束手無策,怎麼可能會有人比他還快?”
趙老先生聞言,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一拍桌子,叫道:“那張知民算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他那點微末的本事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長安眉頭微皺,心已了然,同時問道:“既然你們沒有故意傳播病毒,卻又四處收集病患的頭顱,再加上畫死靈冒充張知民在錢塘的所作所為,莫非,你們研究治病的專藥?”
趙老先生這才道:“正是。”
長安連連點頭稱讚:“看來你們才是真正的無需多言啊。既然已敢研究專藥,想必已探查清楚這病的來頭了吧?”
趙老先生哼了一聲,臉上盡是得意之色,“此病本源於城南蘇府家的千金小姐,此女生來便得此怪病,但卻隻受其痛,未受其害。但所有被她傳染上的人,都會在八日內暴斃而亡。”
趙老先生的語氣也愈發嚴肅:“後來,蘇府突遭變故,不僅讓瘟疾在錢塘擴散,就連府上也被人付之一炬,連一個幸存者都沒有留下,最重要的是,直到現在,官府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早就聽聞蘇府詭譎,常人連於遠處觀之都很難做到,更何況是知曉他們的家事,但你卻能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長安道。
趙老先生又是一臉的自豪:“多年之前,那蘇家老爺曾請我去治他女兒的怪病,但正如我先前所說,此病甚怪,傳染性也是極強,以至於老頭子我實在無法從那女孩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於是乎,蘇老爺便以救濟之名,秘邀江湖上的亡命怪惡去到府上,讓他們染上此病,再想方設法地記錄他們的病況,後來,發現病痛主要集中在頭部,所以待那些人死後,就將腦袋割下,再送到這裏讓老夫研究。”
他又長長地歎了口氣,“起初,一切都很順利,但隻送來了兩顆頭顱,蘇府就因為某些不可名狀的原因,便再無音訊了,而…老夫的解病之路,隻能就此作罷…”
“但,你卻並不甘心。”長安道。
趙老先生越想越氣,慢慢攥緊了拳頭,怒吼道:“偌大的蘇府,竟用那麼荒誕的理由,出爾反爾,真是豈有此理!”
長安眯起眼睛:“什麼理由?竟能讓你如此氣憤?”
未等趙先生開口,明兒就在下笑道:“蘇府的人來信說,這段時間的行動,已讓他們家的千金小姐開始沉迷於殺人、分屍、乃至吃人。以至於再沒有哪個亡命之徒能熬過一個完整的病期,更不可能留下一顆完整的腦袋了。”
這小孩說得是那樣的輕鬆愉快,就好像那些事都是他做的一樣。
而趙老先生就不同了,恨得他牙齒緊咬,叫道:“真是一派胡言!”
長安的眉鎖得更厲害了,奇道:“為什麼你不相信那是真的?跟你們這群瘋子相比,那小女孩豈不是已溫柔的很?”
趙老先生隻白了他一眼,再未說話,但額頭上的青筋依舊,顯是怒火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