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沉忍笑“哦”了聲,“好,那我十點回來吧,正好睡覺。”
周鬱白斜了眼唱反調的小孩,“就當鬱哥沒說過那句話。”
謝星沉笑出聲,換來周鬱白無奈一眼。
這邊汪鴻寶嘴上不承認,電話來了一通又一通,謝星沉隻好先離開。
他走之後,周鬱白也去開會了。
張阿姨是周家的老人,從周鬱白十幾歲的時候就一直在周家做保姆,時間長了也算半個家人了。
知道他在開會,張阿姨識趣地沒去打擾,開始給這個房子做衛生。
周鬱白小時候就很懂事,自己的事向來不會麻煩別人,這還是頭一次打電話找她,張阿姨動力滿滿。
她一定好好收拾!
讓鬱白沒有壓力,專心工作!
就是…張阿姨嘀咕,“咋突然搬來這裏了,我記得當初跟著太太一起去的地方不是這。”
疑惑歸疑惑,張阿姨還是很盡職的打掃,直接給這裏來了個大掃除。
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鬱白這小子突然亂扔衣服,張阿姨在門後夾角找出一條領帶。
在角落裏找到一枚掉了的袖扣。
在廚房垃圾桶那看見了一堆泡漲的麵條。
到這裏,張阿姨都接受良好。
直到,她推開了主臥的門。
周鬱白不能收拾,喊了家裏阿姨幫忙,謝星沉沒有這個臉皮,他起床後就收拾了。
可惜這個主臥也是重點關照地。
謝星沉隻收拾了表麵,完全不知道內裏乾坤啊。
以往也就算了,現在才是案發五六個小時後。
張阿姨眼光毒辣,還是過來人,一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翻翻找找尋到了不少痕跡,再聯想那些袖扣、領帶,還有泡麵。
張阿姨老臉一紅。
顧不上收拾什麼房間,摸出手機就給沈雲箐打電話。
那邊一接通,張阿姨語氣激動,“太太,天大的好事啊!”
“什麼好事能讓張姨這麼開心?”
電話裏傳來沈雲箐略微失真的聲音,“胡了!”、“今天手氣好啊。”、“再來再來。”
張阿姨興奮地都不想念叨太太又去打麻將這事了,“是鬱白啊!他跟人好上了!”
電話那裏傳來嘈雜的喊聲。
“唉,不打了?雲箐接著來啊。”
“今天手氣這麼好,這就要回了?是不是老周查崗來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們先來有正事。”
那邊太太們打趣,“什麼大事啊,你家鬱白的終身大事解決了?”
“還真和這有關。”沈雲箐揚眉吐氣,“不跟你們說了。”
短暫的腳步聲過後,嘈雜的對話聲遠去,沈雲箐興奮道,“他跟誰好上了,張姨快,給我仔細說說。”
“沒見著人,看起來很討咱們家鬱白喜歡,特意收拾了下床呢。”
張阿姨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哎呦,昨晚那個戰況激烈呀,我還撿到了袖扣跟領帶呢,這怕不是從進門就…”
“哎呦!”張阿姨一拍大腿,紅著老臉說不下去了。
反觀那頭的沈雲箐聽得雙眼放光,津津有味,“這麼牛,我兒子出息了啊,這是搞著哪個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