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酋堰連忙伸手扶住她,眉頭緊皺,“怎麼了?”
城酋堰……騰龍劍……你究竟是什麼人……與從前的南墨衣,又有什麼關係呢……
南墨衣抬頭盯著城酋堰,目光深沉探究。
為什麼他對過往隻字不提,隻是一昧表達情愫……?
過往……究竟有什麼?
南墨衣抿唇,緩緩站直身子,搖了搖頭,“我沒事。”
總有一天會知道……
什麼時候會知道?
問他……恐怕問不出什麼來……
城酋堰難得的緊張總是在南墨衣麵前顯露,南墨衣擺手,示意她真的沒事,目光卻依舊落在他手中的劍上。
至尊五寶,她是一定要集齊的。如今已找到騰龍劍,倒也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城酋堰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劍身上,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這小家夥,怎麼注意力老不放自己身上呢?
這劍,比他……還好看不成?
“咳,我也不知道今天它怎麼了,抽風了吧。”
南墨衣神色淡然,語氣不容置疑。
城酋堰一個岔氣,忍不住笑了笑,將劍伸出來,湊近了南墨衣一些,“它似乎有些嗜血,你還是不要碰了。”
南墨衣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用那拆下來的黑布包裹著手心,輕輕端起了劍尾。
噗通……
南墨衣的麵容再次一怔……
噗通,噗通……
這次的節奏又要強上許多,仿佛真的有人的心髒跳動聲在耳畔炸響。
南墨衣抬頭,城酋堰隻是安安靜靜的望著自己的動作,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聽不到。
“你……沒有聽到什麼?”南墨衣邊說著,腦海噗通聲相對於之前在院內與子城莆對峙時,平穩許多。
城酋堰微愣,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長劍,又抬起頭,望著南墨衣,“什麼聲音?”
“心跳聲……”南墨衣輕聲呢喃,“這劍上的心跳聲……”
驚訝?
他果然不知道……
南墨衣緩緩放開了他手中的劍,眉頭同樣深深鎖了起來,忽然緩緩閉起了雙目。
黃昏時分,雲霞滿天,火紅妖冶,帶著絲絲淒慘,以及無法阻擋的盛大的輝煌。
空曠的廣場上,一隻灰白色的石柱直插雲霄,四下滿是不知何處堆積的屍體,鮮血宛如溪水一般,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渾身充斥著黑色鱗片的巨物,被幾隻長矛死死的釘在灰白色的石柱上。
它的體積太大太大,如同一條黑色的長蛇。
它凹凸不平的頭上長著犄角,坑坑窪窪的麵容上布滿了閃閃發光的堅硬黑色鱗片。
奇怪的是,這條大蛇,又張著一對蝙蝠一般的骨翼,健壯的肢體之下,什麼也瞧不見……
這是什麼……
是什麼?
南墨衣頭痛欲裂,想要強逼著自己睜開雙眸,卻仿佛被千瀾夜使用了攝魂術一般,怎麼也無法睜開。
南墨衣在畫麵中痛苦的抬眸,隻見那長蛇底下好像站著一個手持長劍的渺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