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的朋友,也一並來了呢……”
隨著樓櫪話音一落,又是一抹紅影攜帶漫天殺意,悄然而落……
千瀾夜手執紅蓮劍,同是一襲耀眼紅衣,長長曳於地麵。
手中的紅蓮劍閃爍著異樣的紅光,如同嗜血猛獸血紅的雙眸。
南墨衣沒有回頭,但能感受到來人的目光。
千瀾夜眉頭一皺,目光落於樓櫪身上。這個男人若有若無的笑容同樣令他渾身不適。
笑麵虎……任誰心中都有心悸之感。
南墨衣銀牙緊咬,麵上是一閃而過的強烈怒氣,若不是這個男人有城酋堰中的毒的解藥,她還跟他拖這麼多?
既然他不交出來……那她就隻能動手搶了!
“想強搶?”樓櫪抿嘴一笑,南墨衣已然揮舞著騰龍劍,猛得朝他的腰間砍去。
不知南墨衣為何對這男人動手,但千瀾夜隱隱有種不祥之感,手中紅蓮劍刃光一閃,同樣迅速加入了戰鬥。
南墨衣速度極快,動作刁鑽,樓櫪卻隻握著那黑色包裹,一步步閃讓。
眨眼間千招已過,一派飛沙走石亂景。樓櫪身後一行拉著馬車的馬不安嘶吼,淩亂的踩著馬蹄嘀嗒作響。
泥沙飛天,刀光劍影,處處險象環生。
千瀾夜一襲紅衣瞬間出現在樓櫪身後,手中的紅蓮劍猛的朝他的腰間刺去,南墨衣同樣在身前以騰龍劍封鎖。一金一紅,凶煞之氣,直指樓櫪。
樓櫪看似漫不經心的瞥了二人一眼,猛的彎腰,一紅一金劍氣猛的擦過他的臉而迅速往下,又被他一個扭轉避開。
南墨衣與千瀾夜瞬間聚在一起,背靠著背,手中劍氣光芒愈發強盛。
細看其過招之後,南墨衣與千瀾夜未見半分狼狽傷勢,有愈挫愈勇之勢。
然而樓櫪卻同樣未見有何傷勢,但細聞便可知他有些氣息浮亂。
方才他未有使用絲毫武器,純屬是在躲避著南墨衣和千瀾夜二人的招式。
可他二人豈是好對付的?
察覺到樓櫪的實力,南墨衣的麵色愈發陰沉下來。
西域的實力……竟然這般強盛?這個男人的武功造詣……絕對不下於她與千瀾夜!
而千瀾夜內心,同有振動。若說上次與城酋堰對招是由於至尊騰龍劍……那麼這次這個男人是不借用任何外力的。
西域……
望著與自己並肩對峙的二人,樓櫪緩緩一笑,“二位果然武功高強。”
“你可以不廢話麼?”南墨衣的口氣中有濃重的火藥味。這個男人還真是惡心,動手之於還要情?!
樓櫪一怔,隻得搖了搖頭,另一隻手,緩緩撫上了手中的黑色包裹。
“我本以為不必用上它的,沒想到你多了個這麼棘手的朋友。”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手指緩緩解開了黑布包裹。
“有什麼辦法呢?我接到的命令……是親手殺了你……”
隨著樓櫪手中的黑色包裹緩緩揭開,千瀾夜和南墨衣的身子都不由得緊繃起來。
南墨衣眉頭緊皺。親手殺了她?是誰要殺了她?
分明是敵對狀態,卻該死的這樣緩慢。
樓櫪緩緩抬頭,麵上已不覺蒙上一層黑沉。
“不是玩的時間了喲,你們,真的準備好了麼?”
他笑吟吟的,緩緩抬高了那從黑布中拿出的東西……
南墨衣的目光瞬間怔住,千瀾夜更是手中的紅蓮劍似乎有傳來了隱隱的叫聲……
那尖叫,是興奮……是驚惶……是恐懼……
黑色的長劍,沒有鐔,僅有劍柄個劍直接相連。劍身上沒有花紋,看上去隻是一塊長條的散發著黑色光芒的薄鐵片。
可若看它另一側,便會發現,另一側的劍身呈現亮眼的銀白。
一側漆黑,一側銀白……
生死兩茫,一念之間……
黑月斬……
南墨衣手中的騰龍劍幾乎要在一瞬間衝破南墨衣的把控,猛地傳出一聲悍然嘶吼。
這嘶吼本是虛像,卻在此時,化為真實!
幾乎是一陣不可預測的陣風猛然襲過,帶動紅衣與青衣翩翩搖擺。
纖長的發絲淩亂飛舞,南墨衣捏緊了手中的騰龍劍,其上傳來的異樣的溫度,令她心驚……
騰龍劍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