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小刁要走,徐雷隨即起身:“刁哥,我跟你一起走。”
王小刁點頭:“好。”
眼看著二人就要離開包廂,豔姐急了,拚命給姐姐和姐夫使眼色。
黃在山急忙賠上笑臉道:“小刁啊,剛才都是我們的不是,你大人大量,別跟咱們一般見識,咋樣?”
楊蘭也跟著陪笑道:“就是啊小刁,咱們說到底,也是一個村子裏的鄉親,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見二人親口賠禮道歉,王小刁的臉色和緩了不少,隨即看向黃翠翠:“黃翠翠,你呢?”
黃翠翠迫於形勢,隻能服軟,但嘴上沒什麼好詞兒:“王小刁,我爹媽都給你賠禮道歉了,你還想要我幹嘛?”
王小刁眉頭大皺。
豔姐見狀,急忙道:“翠翠,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死要麵子?趕緊給刁少賠禮道歉。”
旁邊,黃在山和楊蘭也一起勸說。
無奈,黃翠翠隻好撇撇嘴:“道歉就道歉……對不起咯。”
“沒誠意。”王小刁淡淡道。
“你……”
黃翠翠有些惱怒,質問道:“王小刁,你這樣跟女孩子斤斤計較,真不是男人!就不能大度點?”
王小刁給氣笑了:“真是搞笑,你都罵我太監了,我還怎麼是個男人?怎麼大度點?”
黃翠翠頓時語塞。
同時心裏又有些費解。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王小刁一向怯懦自卑,尤其是被閹了後,跟村裏的女孩子連話都不敢說。
如今他口齒伶俐,連她都招架不住,他是吃了萬艾可麼?
咋這麼厲害了?
這時,豔姐再次勸道:“翠翠,別倔了,你這病不能再拖了,否則,你這整個家都要給拖垮了。別忘了,你爹媽身上也有病呢!”
黃翠翠一聽,頓時沒了脾氣。
乖乖向王小刁服軟:“王小刁,對不起。”
王小刁好整以暇道:“不好意思,我沒聽見。”
這家夥分明是故意針對自己!
黃翠翠隻覺一股無名火從心裏湧了出來,但最終,她還是乖乖地大聲了些:“對不起!”
王小刁這才心滿意足:“早這樣,不就得了?非要矯情半天。”
黃翠翠氣得肺都快炸了,雙拳緊握,暗暗發誓:哼,待會你要是治不好,看姑奶奶我咋收拾你?
隨後,王小刁讓黃翠翠坐好,自己來到她身後,從她後腦勺位置開始檢查。
結果,揭開頭發的那一刹那,王小刁臉色一變。
原來,黃翠翠的後腦位置,竟然有一個跟張蘭蘭一樣的日月符。
不過,黃翠翠的這個日月符,相比張蘭蘭的那個,要明顯小點,顏色也淺一些。
換言之,她的症狀,一旦發作,要比張蘭蘭要輕得多。
“黃翠翠,你認不認識謝若林?”王小刁有意問道。
黃翠翠一愣:“謝若林?謝若林是誰呀?”
王小刁見她神情不像是作偽,不由得費解起來。
既然她不認識謝若林,那說明,給她種上這日月符的人,應該是另有其人。
換言之,會這種邪術的人,恐怕不止謝若林一個。
一時間,王小刁頭都大了,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刁哥,咋了?”
見他心事重重,旁邊徐雷忍不住問道。
王小刁回神過來。
沉吟道:“在張蘭蘭的後頸位置,我也發現了同樣的這個紋身……”
“紋身?”
徐雷、豔姐和黃在山、楊蘭夫婦都是一愣。
黃翠翠則是若有所思,雙拳緊握,牙關緊咬。
“嗯,紋身。”
王小刁點了點頭,“這個紋身,其實是一種符籙,是道家之物,類似於茅山道士收鬼用的鬼畫符……”
見徐雷等人聽得暈暈乎乎的,王小刁知道,跟他們說這些,無異於雞對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