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臨西閤,龍騰中郎二百餘人列拜於前。虎問:“何求?”皆曰:“聖體不安,宜令燕王入宿衛,典兵馬。”或言:“乞為皇太子。”虎曰:“燕王不在內邪?召以來!”左右言:“王酒病,不能入。”虎曰:“促持輦迎之,當付璽授。”亦竟無行者。尋惛眩而入。張豺使張雄矯詔殺斌。
-----------------引言摘述
頭上終於清靜了,但是對麵不遠的晉軍長矛手卻大吼一聲,左手持盾牌,右手舉著鋒利的長矛衝了過來。
我們的長矛手呢?前列的趙軍馬上尋找著自己的長矛手。但是剛才的一頓急跑,整個隊形有些混亂了,本來應該在前麵的長矛手一部被甩在了後麵,一部分由於要和別人共用一個盾牌,自然成了箭雨下的“重災戶”,這會還躺在後麵慘叫,估計就是打完仗了也不會趕上來了,所以列在前麵的長矛手就不多了。
但是晉軍卻沒有給趙軍機會,雪亮、鋒利的長矛像戳破一層牛皮一樣,一下子戳穿了迎麵跑過來的趙軍軍士的身體,長矛帶著紅稠的鮮血從慘叫著的趙軍士兵背心裏穿了出來。在陽光下,那些在長矛上掙紮著的趙軍士兵是那樣無助,他們因為劇痛而丟開了手裏的兵器,空出來的雙手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撫平自己被洞穿的身體,隻能在哀嚎聲中漸漸低下頭去。
盾牌手右手使勁往回一收,刺中目標的長矛由於前半截前細後粗,加上矛尖是渾為一體的三角錐形,又有長長的血槽,所以很容易就把長矛抽了回來。隻有少數可能是卡在骨頭上的長矛帶著慘叫的趙軍軍士直往前,這時的盾牌手飛起就是一腳,直接將趙軍軍士從長矛上踢出去。
盾牌手將龜盾牌豎在地上,長矛靠在盾牌上麵,斜指著前方,做為第一道防線。而身後的刀手左手持小圓盾,右手持樸刀,從龜盾陣臨時的間隙中衝了出去,而早就放下長弓和神臂弩的長弓手和神臂弩手已經拔出雁翎腰刀,跟在刀手後麵衝了出去。
趙軍看到前列那些被穿透的同僚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眼見不活,不由凶性大發,揮舞著手裏的刀槍,越過戰友們的屍體,向晉軍撲了過來。
首先接戰的是晉軍的刀手。他們用左手的小圓盾一擋,擋住或者格開了趙軍凶猛的一擊,而右手的樸刀帶著風聲向趙軍砍了過去,噗哧一聲,血肉被切開的聲音,還有骨頭被剁裂的聲音,外加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兩軍接戰的那一條線上驟然響起,這慘叫聲有趙軍的也有晉軍的。
晉軍刀手是步兵中比較善於近身技擊搏殺的,他們三、五人一組,互相掩護,截住衝過來的趙軍軍士,一、兩個最驍勇之人暫時截住後麵的趙軍,另兩、三人圍住被“孤立”的趙軍軍士,兩、三把同時砍過來的樸刀砍得孤身一人的趙軍手忙腳亂,顧得了左卻顧不了右,武藝再高的人都要吃虧,頓時被砍中兩刀,馬上鮮血直流,晉軍刀手再補上兩刀將他了帳。
而晉軍最先傷亡卻是暫時截住後麵趙軍的那一、兩個刀手。他們在洶湧而來的趙軍毫無畏懼,揮動著手裏的樸刀,砍翻最前麵的趙軍,但自己卻被幾件家夥招呼上了,或者中刀,或者挨了一槍。受傷的他們牙一咬,右手的樸刀舞得更歡,一刀將以為得手的趙軍軍士砍翻,卻同時挨上了更多的刀槍。而這個時候,身後的戰友已經解決了那名趙軍,連忙衝了上來。接戰才那麼一瞬間,戰鬥就已經慘烈無比了。
後麵的晉軍弓弩手在前麵刀手血戰激烈的時候衝了上來。按照曾華的步兵操典手冊,梁州軍的弓弩手不是要被培養成神箭手,他們在射箭方麵著重培養的隻有三點,一是射箭的熟練程度,以便能提高射速;二是對距離的把握,能根據風速、風向調整射箭的仰角,將距離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三是射箭的耐力,弓弩手,尤其是長弓手,拉弓是很費力氣的,這需要他們鍛煉耐力,以便射出更多的箭矢。
除此之外,弓弩手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花在“練刀法”和配合搏殺上了,因此他們技擊武藝雖然不如刀手,但也能廝殺一陣子,輕易不落下風。
隨著兩軍加入的軍士越來越多,兩軍廝殺的程度也越來越慘烈。這邊兩、三個晉軍弓弩手圍殺了一名趙軍軍士,那邊幾個趙軍刀槍齊下,頓時把一名晉軍刀手刺砍成血人。那邊晉軍刀手在結隊廝殺,頻頻得手,這裏的趙軍猛將捍卒在晉軍弓弩手裏橫衝直撞。
隨著戰事的延續和越發的激烈,曾華以前重點培養的士官們開始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各營的士官平均下來每一什都有兩名左右。他們手持橫刀,在其它軍士的掩護下,往前搶得近身,便左劈右砍,刀如飛雪電閃,而鋒利淩厲的橫刀隻要挨上你的身,就是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子,更甚者在刀光中,手腳斷肢亂飛,而鮮血在慘叫聲中如同盆傾水潑一般四處濺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