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二十枚金幣,沒有我給那幾位陪黃副統領的侍衛多,不過他們畢竟不是自家人,客氣一些也是應該的,你們說是不是?”米亦竹笑著問道。
所有人都在大聲附和,都被米亦竹的那一句自家人給激得熱血沸騰。
“好了,再說最後一句,今晚,最後倒下的那位,賞金幣五百枚。”米亦竹說完後,在大家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帶著懷山朝後院走去。
後院花園的涼亭內,也備了一桌酒菜,碗筷有兩副,懷山伺候米亦竹坐下,然後靜靜的站在一旁,猜測今晚的客人是誰。
“坐下,陪我喝酒!”米亦竹淡淡的說道,不過語氣不容質疑。
“啊?”懷山張大了嘴巴。
米亦竹又重複了一遍。
懷山以為是自己惹怒了米亦竹,急忙跪下不停的磕頭。
米亦竹氣得踢了他一腳,說要是再磕頭就把他退回到城主府去。
懷山急忙抬頭,有些畏懼的看著米亦竹。
被主人厭棄的太監,隻有死路一條。
“起來,坐下,陪我喝點!”說完後米亦竹又補充了一句:“聽懂了沒?”
懷山這才相信米亦竹沒有其他意思,他急忙從地上爬起,麵有難色。
“坐!”
“奴婢不敢!”
“我讓你坐!”
“這不合規矩!”
“不坐就把你退回去!”
主人把狠話都放出來了,懷山隻得戰戰兢兢的半個屁股落座。
“我聽黃信說了,你那天的表現很好。”米亦竹端起杯子。
懷山急忙端起麵前的酒杯,顫抖著跟米亦竹的杯子碰了碰。
“記得剛到盛興殿的時候,我還不待見你,沒想到最後,是你想起派人去通知那老家夥。”米亦竹的這幾句話是在肯定懷山的功勞。
懷山不敢居功,說沒能護衛二公子的安全,已讓他十分自責。
米亦竹聽後笑了起來,說你這家夥手無縛雞之力,真有事情,連自己都護不住,還想保護別人?
懷山在一旁尷尬的沉默,當年劉總管選拔的時候也看過他,說他根本就不是習武的那塊材料。
“有功必賞,說吧,想要什麼賞賜?”米亦竹笑著問起身給自己倒酒的懷山。
“奴婢什麼也不要,隻盼著後半輩子二公子到哪,哪裏就是我的家。”懷山這話說得很有藝術。
米亦竹聽後笑出了聲,說你這家夥是打算賴上我了?
懷山小心翼翼的坐下,連說不敢。
米亦竹見懷山拘謹,端起杯子碰了碰他麵前的酒杯,幹掉後讓他講講城主府這些年的趣事。
懷山知道米亦竹想聽什麼,可他自己知道的實在是有限,隻得磕磕絆絆的把那些傳聞說了一遍。
米亦竹聽完後不置可否,突然問懷山家裏還有什麼人。
“兄長前兩年走了,留下一個侄子。”
“多大了?”
“十二!”
“把他接到府裏來,盛興府將來的產業隻多不少,以後讓他做個外管事。”米亦竹淡淡的說道。
懷山的侄子,至少是不缺吃穿用度的,可要是懷山不在了,失去了憑仗的侄子,恐怕會被其他人撕得粉碎。
聽到二公子的允諾,懷山的心中無比激動,想跪下謝恩,被米亦竹攔住。
“以後把府裏給我看緊了,你應該不缺手段,該清理的時候,千萬不要手軟。”米亦竹認真的叮囑起來。
懷山起身應下,米亦竹白了他一眼,讓他不要一驚一乍的,晃得人頭暈。
就這樣,主仆二人聊了許久,不過等米亦竹起身回屋的時候,前院還激戰正酣。
回到房間,懷山伺候米亦竹洗漱後躺下,等他退出去把門掩好,米亦竹突然睜開眼睛,輕輕的喊了句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