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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亦竹再一次遇刺後,內府幾乎是傾巢出動,抓人、抄家,整個宗族一片哀嚎。
這是城主的家事,政務院樂得看戲,在一旁冷眼旁觀。
說是唇亡齒寒也好,說是物傷其類也罷,宗族內剩下的幾十位男丁在華長老的帶領下,一大早就跪在城主府外求情。
讓米亦竹沒想到的是,華長老居然是清白的。
城主親自趕到府外,拿起鞭子劈頭蓋臉的亂抽了一頓,就連華長老,背部也挨了兩下。
大限將至,還能提起鞭子抽人,不得不說,劉忠的真氣還是很管用的。
抽完後,城主就坐在大門外的陰影裏,吩咐劉忠把卷宗發給他們,讓他們就這麼跪在太陽底下,把卷宗看完。
每一個人,都得認認真真的看完每一個字!
等所有人看完,天,都已經黑了。
“還打算替他們求情?”城主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冷冷的問道。
“處決他們的時候,在下請求觀刑!”華長老大聲喝道。
跪了一天,曬了一天,精力還如此旺盛,一點都與他的年齡不符。
其餘人也將頭抵在廣場的石板上,請求觀刑。
城主在劉忠的攙扶下慢慢起身,此時的他滿臉倦容,哪還有拿鞭子抽人時的精神。
“為何?”城主的腳步最後停在華長老的腦袋旁邊。
“貪得無厭,死有餘辜!”華長老大聲回話。
“襲六代,有月例,有分紅,有能力的還有差事,就算換一個城主,給他們的,又能多上多少?”城主在劉忠的攙扶下,慢慢的在他們中間踱步。
無人敢抬頭,也無人敢吭聲。
“你們中的某些人,雖然沒有參與其中,可你們是知情的,甚至你們的心裏,恐怕還是站在他們那邊,孤,不打算追究,你們好自為之。”城主說得很慢。
天氣炎熱,所有人的後背都是濕的,看不出是不是因為緊張,不過還是有人悄悄的抖了一下。
轉了一圈,城主在劉忠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府內,眾人無一人敢動,依然匍匐在地。
又過了許久,才有太監從裏麵出來,讓大家自行回府,三日後召開宗族大會,到時候再商議如何處理。
眾人這才晃晃悠悠的起身,守在遠處的仆人護衛急忙上前,扶著自家的主人朝馬車走去。
米亦竹問老乞丐,有沒有需要搭救的人,老乞丐斜了他一眼,說自己雖然老了,人卻沒有糊塗,遠近親疏還是分得清楚。
米亦竹聽後心裏有些感動,老乞丐自己沒有孩子,米亦竹算是他最親近的族人。
這些宗族裏養尊處優的家夥,算計別人的時候無比陰毒,等輪到自己挨收拾,一個個又都成了軟骨頭。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們把幹過的齷齪事吐得幹幹淨淨。
等到了開宗族大會的那天,城主從後殿出發的時候,對劉忠說今日過後,家族將再也無法對城主府構成威脅。
米亦竹在後殿外等候,他和劉忠一起將城主扶上馬車,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米亦竹隻是單純的想多陪陪城主。
進到大殿,宗族內所有的男丁都已經到了,米亦竹和劉忠扶著城主在寶座上坐下,米亦竹隨即退到台階之下。
眾人早已跪下!
城主吩咐大家起身,語氣中已沒了在城主府大門外時的寒意。
“原以為再也不會坐上這把椅子,沒想到為了那些混賬東西,還得再坐一次。”城主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十分溫和。
眾人都是一頭霧水,隻有米亦竹和華長老明白是什麼意思。
“供詞,大家都看過了?”城主問道。
眾人齊齊彎腰。
“說說你們議出來的結果。”城主說完後看向華長老。
這隻老狐狸,是真正的不倒翁。
“主犯,淩遲!從犯,斬!家人賣為奴隸!”宗族的男丁已提前商議過,此時隻是由華長老說出他們的決議。
城主的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米亦竹則在心中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