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問少主,孤城的盛興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少主想了一會,用了四個字來形容:聰慧過人!
教主又問少主,她與他,誰更厲害?
這個厲害,指的不僅僅是武功,而是各方麵的綜合比較。
少主又想了一會,回答要是以前的話,他不如她;現在的話,雙方能做到有來有往;等到將來,她不如他!
教主聽後笑了起來,感歎護法輸得不冤!
不過,要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於晏胖子一時興起的賭博,也不知還能不能說出這一句話來。
官道上和逍遙鎮發生的事情,在教主的眼裏都隻是小插曲。同城主一樣,他謀的是大局,等到他真的發動,必定是狂風暴雨。
少主問教主,大業何時能成,教主笑了笑,從嘴裏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十年!
十年之內,這片土地上,處處都會插上魔教的大旗。
少主跪伏在地,高呼城主萬歲!
萬歲哦!
比千歲還多出九千歲!
就在教主與少主聊天的時候,千裏之外的孤城,米亦竹正在參加議政會,看著一側的幾位學士,心中猜測到底誰才是宮主的兒子。
五人各管一塊,都算得上是孤城的實權派,可要說想成為孤城之主,恐怕是天方夜譚,哪怕是加上寒玉宮的力量也不行。
就算寒玉宮還有不為人知的力量,就算馮誌武的手頭上還有一千多的軍隊,可要是想登上那個位置,他們的敵人可不隻是城主府,其他幾位學士,也會立刻掉轉槍頭,對準那位野心勃勃的宮主之子。
就在米亦竹冥思苦想的時候,議政會結束,米亦竹急忙起身,拜別城主。
華長老這隻老狐狸一直跟在米亦竹的身後,看樣子是有話要說。
米亦竹現在看他也沒那麼礙眼,於是幹脆請他到車上說話。
“盛興公的馬車果然舒適!”老家夥一上車就開始東拉西扯。
“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它送你!”米亦竹說完後笑了起來。
華長老急忙搖手,說偶爾坐坐已算是福分,要是敢擁有這麼一輛,估計孟學士得請自己去刑獄司說話。
“你跟老孟很熟?”米亦竹私下裏對他們的稱呼十分隨意。
城主就不一樣,永遠都是那麼溫文爾雅。
“打了幾十年的交道,這幾人都還算熟悉,還有,您別老孟老孟的亂叫,他要是知道了,會去城主那裏告你的狀!”華長老最後好心提醒一句。
米亦竹衝他拱拱手,表示領這個情。
“盛興公,糧倉案還要查多久?”華長老急忙還禮,隨後問出一句。
“幾百年的賬本都在那裏,讓他們繼續往前查,直到查不動為止!”米亦竹提起那幫蛀蟲就來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妥!”華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哦?”米亦竹有些狐疑,心想這老家夥莫非是收了誰的好處,來做說客。
“這件案子實際上是由內府主導,案件的內容又不能公告全城,已經有些不明真相的官員,開始對城主府表達不滿。”華長老顯得憂心忡忡。
“是有些?還是大多數?還是說所有的人?”米亦竹看向窗外,麵無表情的問道。
“絕大多數!”華長老也是不按常理出牌。
“政務院的這些官員都是由幾位學士一手提拔,本來就對城主府沒多少好感,不怕,他們要是膽敢串聯,就讓幾位學士出麵彈壓。”米亦竹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看法。
“可那幾位要是不願彈壓——”華長老跟他們針鋒相對幾十年,實在是沒什麼信心。
“他們會的,一定會的!”米亦竹說到這裏,又笑了起來。
正事談完,華長老就準備下車,被米亦竹攔住。
“對你孫子好點,偏心也不是這麼個偏法!”機會難得,米亦竹開始為自己的伴讀打抱不平。
“他能得到盛興公的關照,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放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