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的時候,米亦竹又變得生龍活虎,他聽從老乞丐的吩咐,讓懷山找來不當值的四段,居然有三十幾人。
四段,才是侍衛中的主力。
這些四段的心情都十分激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掙到賞賜的那一天。
米亦竹給了他們一刻鍾的時間,讓他們商議進攻的策略。
幾十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哪需要商量?拔出武器直接就攻了上來。
幾人從四麵八方同時斬向米亦竹,被米亦竹一刀逼退後,又有幾人接替他們攻了上來。
車輪戰!
米亦竹微微一笑,他的真氣應付這種場麵,完全是綽綽有餘。
有侍衛從米亦竹的頭頂落下,米亦竹一掌將他擊飛,利用這個間隙,立刻有侍衛鑽進了米亦竹的防線。
這就是經驗,對敵的經驗。
米亦竹手一揮,將二人逼退。
這一招,是跟王莊主學的,被擊飛了無數次,總算是學到了精髓。
雙方都很有耐心,侍衛們在等待著米亦竹犯錯,至於米亦竹,則在檢驗自己的真氣。
半個時辰後,侍衛們突然加緊了攻勢,往往是前麵的人還沒有退下,後麵的人又從縫隙中鑽了上來。
米亦竹隻是一心守住自己的防線,沒打算與他們立刻分出勝負。
不過速度一快,再加上不斷有侍衛從空中落下造成幹擾,米亦竹就顯得沒那麼從容,有好幾次出現漏洞,差點讓侍衛們偷襲得手。
這樣又堅持了半個時辰,最後還是侍衛們體力不支,一個個退了下去。
米亦竹此時也快到力竭的邊緣,不過麵上倒是顯得雲淡風輕,讓這些四段的侍衛們佩服不已。
讓懷山分給他們金幣,米亦竹慢悠悠的朝老乞丐的小院走去。
他現在有些明白老乞丐的用意。
才幾十位四段的侍衛,而且對自己沒有半點惡意,就讓自己有好幾次出現險情。如果是在亂軍之中,恐怕自己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住。
敲了敲門,無人回答,不用猜就知道這位老人家又到城東尋歡作樂去了。
米亦竹搖了搖頭,又朝前院走去。
自從搬入這盛興府,米亦竹很少有像現在這樣閑逛的時候。一路上,雖然遇見不少的下人,可一個個都是安安靜靜地,極有規矩,弄得整座府邸也都是靜悄悄的。
少了一些活力!
米亦竹也沒有辦法,整座府邸就自己這麼一位主人,能熱鬧到哪裏去?
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中,米亦竹來到了前院的書房,這裏現在是劉忠的地盤。
屋裏亮著燈,米亦竹推門進去,看到劉忠正伏在案上奮筆疾書。
聽到動靜,劉忠抬起了腦袋,見進來的是米亦竹後,急忙起身,彎腰問好。
像劉忠、懷山這些人,都知道米亦竹不喜歡別人給他磕頭,私下裏都是用彎腰代替。
“這麼晚了還在忙?”米亦竹看了看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卷宗,張口問道。
“年底了,事情要多一些!”劉忠搬過一張椅子,請米亦竹坐下。
“不是給你派了人麼?”見屋內隻有劉忠一人,米亦竹覺得有些奇怪。
“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讓他們知道!”劉忠在一旁彎了彎腰,語氣十分坦誠。
米亦竹想了一下,讓劉忠自己在府裏挑人,入書房伺候。
劉忠彎腰謝過。
米亦竹又問了問內府的事情,得知上次刺殺城主的二人還好好的活在蠶員外的地盤上,米亦竹微微有些意外。
指了指麵前的椅子,米亦竹讓劉忠坐下,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蠶員外認為這二人知道不少東西,舍不得將他們殺掉!”劉忠坐下後,解釋了兩句。
“刺殺案已經十分清楚,他還想知道些什麼?”
“使者是國內的重臣,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少,至於那位會幻術的殺手,蠶員外想找出寸廣會的掌門。”劉忠的態度始終都是那麼恭敬。
米亦竹想了一會,說了句由他折騰。
二人又交換了一下對局勢的看法,劉忠認為,孤城與魔教之間,必有一戰,勸盛興公早做準備。
“老劉啊,這不是我該準備的,要準備也該政務院準備!”米亦竹笑著搖了搖頭。
劉忠知道米亦竹的性格,這麼說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隻不過想找政務院多要點好處而已。
目前看來,盛興公的許多布置,其實都是在防備著魔教。
想到這裏,劉忠又想起那位不太待見自己的城主,兄弟二人都差不多,喜歡在不知不覺中,就完成布局。
就看哪個倒黴蛋往口袋裏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