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情況有些不妙,這段時間又有三家莊園遇襲,損失極為慘重!”猶豫一下,劉忠還是說了出來。
“其他的莊園主是什麼反應?”米亦竹臉色不變,仍在慢慢的品茶。
“已有莊園主要求召開莊園主大會,據獨孤家收到的消息,大家的情緒都比較悲觀。”
“你怎麼看?”米亦竹放下杯子,慢慢踱步到窗前。
“如果,魔教想在莊園主大會上做些文章——”
後半句,劉忠沒說!
米亦竹聽後心裏一驚,如果自己站在魔教一方,恐怕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等莊園主大會的時間定下,你跟我一起過去轉轉!”米亦竹淡淡的吩咐。
劉忠躬身應下。
這位大忙人正準備退下,米亦竹轉過身,突然換上笑臉,跟他拉起了家常。
“去看過你自己的家沒?”
劉忠表示去過幾次,然後謝過米亦竹的賞賜。
去過幾次,說明他對米亦竹的賞賜極為在意。
“徒弟找得怎麼樣了?”米亦竹招呼劉忠重新坐下,又問了一句。
此時茶已經冷了,米亦竹開始重新燒水。
劉忠表示整日裏忙於公務,沒有時間。
“山莊裏的那些孩子,你要是有看中的,可以挑上那麼幾個,他們的戶籍,我來想辦法。”米亦竹跟劉忠聊天,更像是朋友之間的對話。
劉忠起身,彎腰謝過。
至於公務繁忙,米亦竹沒提給他減輕負擔,劉忠要是清閑了,米亦竹就該忙了。
這筆帳,他算得十分清楚。
想到魔教在南邊小動作不斷,米亦竹突然發現,那個什麼除魔大會,已經很久沒開了。
米亦竹不知道寒玉宮是被魔教嚇破了膽子,還是說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不過這塊土地上的事還真是邪門,米亦竹剛念叨完沒幾天,寒玉宮就有人前來求見,還是宮內的大佬。
寒玉宮內的大佬,全部都是一段!
這次懷山很好說話,一枚金幣沒收,就把人帶到了米亦竹的麵前。弄得此人在心裏十分感慨,想著上次自己的師兄前來,是不是對懷山有什麼誤會。
對高手,米亦竹總是會給予一些必要的尊重,既然他是一段,米亦竹就請了劉忠作陪。
一問,居然也姓趙,米亦竹心想,最近是不是跟姓趙的特別有緣。
寒暄幾句,米亦竹開口問他因何事登門!
趙姓大佬雲山霧罩的說了半天,聽得米亦竹一頭霧水,就在他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懂了客人的意思。
原來寒玉宮很快就要在孤城挑選弟子,這次提前來拜拜碼頭,希望盛興公到時候不要為難他們。
宮主也算是看出來了,政務院不管如何防備他們,都不會直接與他們起衝突;但是盛興公要是不樂意,直接掀桌子翻臉都有可能。
說完後,趙姓大佬神秘的表示大門外停了幾輛馬車,裏麵裝的都是宮主送給米亦竹的山貨。米亦竹的心裏十分無奈,隻能表情怪異的收下。
趙姓大佬懂禮數,沒有空手上門,熱情好客的米亦竹也在這大廳中盛情款待了他。
等到趙姓大佬離去的時候,已是腳步漂浮。
懷山附在米亦竹的耳邊說了幾句,米亦竹苦笑一聲,隨即帶著劉忠前往庫房。
看著那些金燦燦的山貨被搬進庫房,米亦竹問劉忠,自己的口碑有那麼差麼?
劉忠在一旁憋得滿臉通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米亦竹又轉過頭問懷山,懷山就要體貼許多,說這都是其他人的偏見。
比如:宮主!
米亦竹的心裏這才稍稍好過些,他讓懷山把賬目整理清楚,然後給城外的衙門拖十萬枚金幣過去;給羽林左衛拖十萬枚金幣過去;給西邊的堡壘拖十萬枚金幣過去;最後,再給北邊的山莊拖五萬枚金幣過去。
掙得快,花得更快!
太監大多愛財,懷山有些心痛,不過他也知道,看米亦竹的格局,將來是要做大事情的,自己要是不能跟上主人的腳步,這看似穩固的大總管的位子,隨時都有可能被人頂替掉。
劉忠在一旁聽著,心中也是十分感慨:盛興公不惜自汙名聲,換來的這些錢財,其實絕大部份都用來補貼了城外的衙門和城主府掌握的武裝上,至於他自己,實在是花不了什麼錢!
米亦竹哪裏知道這兩位心腹的心裏活動,他算了算賬,心裏想著明年要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再好好的請一次客!
同樣,也再痛痛快快地收一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