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關係,是需要維護的!
就在幾千匹戰馬入關後,米亦竹再次前往大都督府。
按照前幾次的老規矩,先同大都督聊天拚酒,然後被送回了客房。
等到醒來,首先看到的,還是盧公子那隻小狐狸。
米亦竹出手闊綽,大部分時候又表現得溫文爾雅,盧公子對他極有好感。
等到米亦竹在懷山的伺候下洗漱完畢,二人隨即前往盛興公開的酒樓。
懷山和羅培峰帶著一群侍衛,還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
跟這位中原的世家公子相處久了,米亦竹也大致了解了他們的困境。
不是嫡支,就注定此生得不到家族的鼎力支持,將來在官場上不會走得太遠。
一生衣食無憂,可與豪富也沾不上邊。
就這樣,還得對家主,或者是嫡支感恩戴德,敢有半點怨言,就有被剪除的危險。
比如大都督,雖然在西域威風八麵,可要是回家,依然得老老實實的俯首彎腰。
“家中可有可靠的人替你打理產業?”米亦竹輕聲問道。
“產業?”盧公子聽後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自己能有什麼產業。
“心不在焉,果然是沒認真聽我說話!”米亦竹說完後,故意重重的歎了口氣。
配合著歎氣,還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人!有人!”盧公子說完後也誇張的拱了拱手。
“有人就好辦,你有看好的生意就跟我說,錢我來出,到時候就送到大都督府這邊。”米亦竹壓低了聲音,慢慢的說道。
“為何?”盧公子有些不解。
“我倆算是朋友吧?”米亦竹反問一句。
盧公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房長史那邊,我隻求不得罪他,沒指望他能幫上多大的忙。可朝廷那邊,還是得有人替我們孤城說話,我看好你,也相信你。”米亦竹說得十分直白。
“我?”盧公子指了指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出身世家,雖然能得到的支持有限,可比起其他人來,也要好上太多。我再在錢財上助你一臂之力,二十年後,總能成為朝中的大佬了吧?”米亦竹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期待。
“二十年?這次的難關,你就這麼有信心能挺過去?”
米亦竹見自己和盧公子都穿的常服,於是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我是對帝國有信心,再說了,就算扛不過去,這筆錢與其留給其他人,還不如送給朋友。”
盧公子掙脫他的魔爪,笑著說這樣一來,自己不努力都不行了!
彼此心照不宣!
掌櫃的早已得到消息,站在大門外恭候。
聽說房長史已經到了後,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快步上樓。
“盛興公每次來都這麼客氣,房某真是不好意思!”
一見二人出現在包廂門口,房長史急忙起身,笑著說道。
“都是些土特產,不值幾個錢,房長史可千萬不要嫌棄。”米亦竹笑著回了兩句。
開玩笑,兩萬枚金幣,愛財如命的房長史怎麼可能嫌棄?
互相又客氣了幾句,三人落座。
席間,房長史盛讚了孤城進貢戰馬的舉動,米亦竹則有些遺憾表示能力有限,不然還能多搜刮一些。
就像米亦竹說的那樣,不求他能幫忙,但求不要壞事,無欲無求之下,一頓飯吃得極為融洽。
等到與大都督府的重要官員都展開了友好的溝通後,米亦竹這才向大都督辭行,踏上了歸途。
端坐在車廂內,米亦竹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這條路上有無數的探子,米亦竹頻繁出現在大都督府的消息,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隻要能讓西邊的那些國家稍微有些忌憚,延緩一下魔教的進程,米亦竹覺得這些金幣就沒有白花。
西域的天氣,很少變幻無常,恰好,讓米亦竹碰上了。
剛才還是風和日麗,這才多大會功夫,天空中烏雲密布,雷聲大作。
懷山在車外請示,再往前十幾裏有家客棧,要不要加快速度,前去躲雨。
米亦竹正想答應,嘴巴剛剛張開,又有些遲疑。
反常的東西,大抵他是不信的!
讓懷山上車,下令正常前進。
幾年相處下來,無名者和侍衛們早已讀懂了米亦竹的意思,一個個都暗自提高了警惕。
一陣電閃雷鳴後,就是狂風暴雨。
米亦竹聽著雨滴敲打著車廂,心想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突然,他一腳踢開車廂,人影一晃,就穩穩的站在馬背上。
兩位謝師傅平日裏沒少練習,米亦竹一出現,二人就動作麻利的鑽進了暗格。
“雕蟲小技!”米亦竹透過雨幕,衝前方喝道。
聲音中夾雜著內力,能穿透到很遠的地方。
回答他的,隻有暴烈的雨點。
米亦竹冷哼一聲,雙手揮出,麵前的雨水立刻凝結成冰點,然後向四周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