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亦竹與老乞丐在南門外揮手告別。
一人向東,前往大都督府。
一人向南,前往雪山。
米亦竹要去大都督府同他們聯絡一下感情。
洞府的老東西說得有些含糊,老乞丐趕過去打算問個清楚。
米亦竹的馬車後麵,是長長的車隊,他沒有空手過去的習慣。
去的次數太多,盧公子已不需要出城十裏。
城門口裝模作樣地客氣一番,盧公子上了米亦竹的馬車。
二人現在是利益共同體,關係比以往要更加親密幾分。
“過了年,我再送一批過來。”二人都挑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後,米亦竹笑著說道。
“暫時不需要,上次送來那麼多,我還在犯愁!”盧公子說完後苦笑著搖頭。
一個大家族的旁支,突然手握大量的財富,這可不是件好事。
而是取禍之道!
“需要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客氣!”
盧公子拱手謝過。
很快,馬車在大都督府外停下。
大都督對米亦竹的到來很是期待,這麼多年,能與自己一同倒下的,沒遇到幾個。
沒有寒暄,等米亦竹坐下,二人同時伸手,抓向了酒壺。
“你們又在籌集戰馬?”酒過三巡,大都督開口問道。
滿臉的笑容,證明對孤城的舉措十分滿意。
“上次太過倉促,顯示不出我們的誠意。”米亦竹說完後微微躬身。
“你們這是一點退路都不打算給自己留啊!”
“我們隻想跟在陛下的身後,希望有幸能目睹帝國的豐功偉績。”
米亦竹的表情十分準確,激動中夾雜著一絲絲期待。
大都督聽後欣慰的點頭。
一段的米亦竹怎麼可能不知,大都督寬大的座椅後麵,有一人正蹲在那裏奮筆疾書。
最後,二人還是同時倒下。
等米亦竹醒來,都不用喊懷山,慢慢坐起,腦袋往旁邊一轉,就看到了盧公子的笑臉。
“這次醒得這麼快?”盧公子笑著歎了一句。
“說明我的酒量在變好。”米亦竹下床,活動了一下四肢。
喊了句懷山,房門立刻被推開!
一刻鍾過後,米亦竹走出房門,又變得容光煥發。
等到二人來到酒樓,這次,終於比房長史到得早了一些。
問掌櫃生意如何,掌櫃的笑得合不攏嘴。
懷山定的規矩,盛興府的產業,一成利潤歸負責的管事,看來這位掌櫃是攬了個肥差。
閑聊幾句,房長史出現在門口。
二人急忙起身,將他迎了進去。
前前後後,米亦竹已給房長史送了不少,現在在房長史的眼裏,米亦竹就是送財童子。
三人坐下,推杯換盞間,自然而然的聊起了目前的局勢。
房長史,除了是大都督府的長史,還是百騎司的重要人物,手中掌握的信息,遠不是米亦竹和盧公子能比的。
米亦竹每次來都要同他把酒言歡,除了拉近距離,也是想看看他願不願意吐上那麼一兩句。
“沒想到寒玉宮居然在草原上占了上風!”房長史感歎一句。
米亦竹心頭一動,知道金幣終究還是起了作用。
“寒玉宮高手如雲,宮主又是金仙,實力不可小覷!”米亦竹表現得憂心忡忡。
“一個江湖門派,能翻得起多大的風浪?”房長史有些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金仙也好,聖人也罷,都隻是那些江湖人士的吹捧。
在帝國的鐵騎麵前,不管什麼人,都會被碾得粉碎。
果真是無知者無畏!
米亦竹在心裏歎道。
抓起麵前的酒杯,就這麼攤在手心裏,然後慢慢朝房長史伸了過去。
房長史饒有興致地看向米亦竹。
催動真氣,很快,一隻價值不菲的夜光杯,就變成了一小堆粉末。
房長史多少也會些功夫,見狀不由得變了臉色。
“房長史覺得我的功夫如何?”米亦竹笑著問道。
房長史自愧不如。
“宮主還是真仙的時候,幾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更可況他現在已位列金仙。”米亦竹的表情極為嚴肅。
房長史聽後皺起了眉頭,在心裏重新評估起寒玉宮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