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些混蛋能兵臨長安!
米亦竹在心中暗自感慨。
在自己這一方全是高手的情況下,居然用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才將他們徹底擺脫。
長舒一口氣,蠶員外問米亦竹接下來去哪?
看著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兩位俘虜,米亦竹笑著從嘴裏吐出兩個字:“王庭!”
“王庭?不是度支山麼?”蠶員外有些奇怪。
“度支山留到最後再去,先去王庭會一會他們的護法。”米亦竹說完後,和藹的讓這兩個家夥多吃一點。
等二人吃完,米亦竹詳細的問了問護法居住的地址,隨即又將二人敲暈。
吩咐無名者帶著二人朝度支山緩緩前行,米亦竹打算同蠶員外一起去王庭轉轉。
無名者聽後,全部無聲的跪下!
他們的嘴裏,永遠都說不出半句違抗的話,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米亦竹自然懂得他們的意思,溫和的讓他們起身。
見米亦竹沒有鬆口,無名者幹脆把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米亦竹見狀歎了口氣,上前將他們挨個扶起,說自己去去就回。
語氣極為溫和,哪像是麵對自己的死士!
看得站在一旁的蠶員外目瞪口呆。
“如果主人回不來,我們會直接殺向王庭。”其中一位無名者平靜的說道。
米亦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翻身上馬。
蠶員外也跟著翻身上馬。
一扯韁繩,二人朝王庭的方向飛奔而去。
二人的控馬術要比無名者更勝一籌,上千裏的路程,兩人第二天就撲到了王庭的邊緣。
這一路上,米亦竹不再心慈手軟,碰到王庭的斥候和小隊的騎兵,二人均幹脆利落的將他們幹掉。
離王庭還有百裏的時候,米亦竹和蠶員外換上了遊牧部落的服飾,再在臉上動一番手腳。
如果其他人不仔細觀察,或者是他倆開口說話,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緩緩前行,不時有大隊的騎兵從旁邊疾馳而過,不過二人表現得十分坦蕩。
再往前,就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氈帳。
米亦竹和蠶員外麵麵相覷,就算那兩個家夥說得再詳細,想要在這麼多的氈帳中找出護法,也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等到晚上進去?”蠶員外微微皺眉,小聲的問道。
米亦竹搖了搖頭,從馬背上跳下。
這裏最不缺的就是駿馬,米亦竹一拍馬背,還了它自由。
蠶員外也學著米亦竹的樣子,將陪了自己一段時間的夥伴趕走。
那兩個家夥說護法的氈帳靠近可汗的穹廬,可汗的穹廬倒是很好認,正中間最大的就是。
二人裝作漫不經心的上前,彙入到人群中去。
一路暢通無阻!
想要做到這幾個字,看似十分簡單,實際上二人差不多都用上了畢生所學。
至少要做到對周圍十數丈的環境了如指掌,一旦發現官差或者士兵模樣的人,立刻用身法避開,還得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路過去,皆是如此。
可汗的穹廬,他們是無法靠近的。不過二人也沒有心思去那裏逛逛,於是就在四周轉了起來。
這一逛,就逛到了夕陽西下。
一無所獲。
見天色已晚,二人隻得退了出去,想辦法鑽進一頂普通的帳篷歇息。
至於帳篷的主人,自然被蠶員外想辦法迷暈了過去。
第二天,繼續前往搜尋。
等到夜幕降臨,二人又退了出去。
第三天,二人遇到了尷尬。
就在兩人開始新一輪的搜尋時,有位中年人突然將他倆攔下。
米亦竹和蠶員外都是心裏一驚,蠶員外的眼中甚至浮起了殺機。
“你倆這身偽裝,實在是不怎麼樣!”那人看出了蠶員外眼中的殺機,不過,他不但絲毫不見慌亂,居然還開始點評起來。
“你的膽子不小!”米亦竹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還能殺我不成?”那人聽完後癟了癟嘴,麵帶微笑。
“要不看你是中原人,說不定你現在真成了一具屍體。”
“哦?”那人臉上的笑容更盛。
見此人也不像有什麼惡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米亦竹和蠶員外就打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