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
臨走時,米亦竹告訴老乞丐,春節前他還會再來一次。
送物資過來。
王莊主想要這個孝敬的機會,被老乞丐不留情麵的拒絕。
馬車還在山下,米亦竹下井底的時候,托付童子幫忙照看了一下。
下山、上車。
來的時候,王莊主隻能虛弱的斜躺在車廂內,如今返程,王莊主已能穩穩的坐在車廂內。
手中,還拿著一壺葡萄釀。
等回到盛興府,王莊主在大門口侍衛無比詫異的目光中下車,然後與米亦竹一同朝後院走去。
回到元瑞堂,王夫人的震驚和驚喜同時出現在臉上。
表情同王夫人差不多的,還有夕元。
不願打擾老夫老妻的溫馨時光,米亦竹將夕元拉回了房間。
“夫君——”
等太監侍女退下,夕元看著米亦竹,輕輕的開口。
米亦竹一把將她摟了過來,然後用嘴唇將夕元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夕元才將他推開,滿臉的紅暈。
這一招十分奏效,夕元轉身出去,帶著爪牙親自張羅晚飯去了。
王莊主健康歸來,得好好慶祝一下!
米亦竹喚了句懷山,一道身影立刻出現在門口。
在他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剛才還略顯邋遢的米亦竹又恢複到貴公子的模樣。
離晚飯還有段時間,米亦竹出了元瑞堂,前往公事房。
剛才懷山在一旁稟告,內府送了許多的卷宗過來。
一來一回,十來天的時間,以蠶員外的手段,應該已經掏出不少的東西。
果然,一進公事房,就看到桌上擺放著幾摞厚厚的卷宗。
“劉總管回來沒?”米亦竹開口問道。
“回來了!”說完後懷山又補充了一句:“五天前回來的。”
讓懷山通知大門口,劉忠回來後請他直接前往小樓,然後米亦竹扭頭就出了房間。
與其累死累活的看那些卷宗,還不如讓劉忠挑些緊要的給自己講講。
回元瑞堂逗弄了一會孩子,米斯齊夫婦也從城西趕回,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慶祝王莊主的康複。
王莊主還不能喝烈酒,三人的杯子裏就都裝著葡萄釀。
家的溫暖,讓這頓飯的時間長了些,等到懷山附在米亦竹的耳邊說了一句,已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起身讓大家慢用,米亦竹帶著懷山朝小樓走去。
等到了小樓,劉忠在樓下恭候。
上樓,早已備好了一桌酒菜,二人落座後,米亦竹讓懷山也坐下。
劉忠看了懷山一眼,明白盛興公這是打算培養他這位心腹中的心腹。
懷山心裏激動,不過麵上不顯,給二人斟完酒後才半個屁股落座。
米亦竹示意劉忠動筷,自己也拿起筷子,挑喜歡的嚐了幾口。
劉忠在內府忙了一整天,也真是餓了,他現在同米亦竹私下裏的相處稍稍隨意了些,於是就慢條斯理的填起了肚子。
等到劉忠放下筷子,米亦竹才問他前往寒玉宮的情況。
“在山下等了兩日,上山送完禮後,隨即下山返回孤城。”
短短的三句話,聽得米亦竹臉色一沉。
“等了兩日?”米亦竹開口問道。
“前去道賀的人太多,寒玉宮每天隻讓三撥人上山,我們就等了兩天。”見米亦竹麵色不善,劉忠急忙解釋了幾句。
“見到宮主沒?”
“沒有!”
“我二哥呢?”在自己的心腹麵前,米亦竹從不掩飾自己的稱呼。
“也沒能見到!”
“那是誰接待的你?”米亦竹的臉色愈發陰沉。
“看服飾,應該是宮裏的某位大佬。”
米亦竹冷哼了一聲。
劉忠不願米亦竹在這事上同寒玉宮計較,於是將話題轉到了蠶員外問出的口供上。
“趙統領雖然是一段,可骨頭卻不太硬,蠶員外同他溝通了兩天,他就什麼都招了。”
“自從他上任以來,總共安插了四十六人,其中有兩人,已經做到了校尉。”
“我殺的那幾個?”米亦竹開口問道。
“不是!”劉忠微微欠了欠身。
米亦竹示意劉忠繼續。
“刑獄司的人全程旁觀,最後前往禁衛拿人,也是刑獄司的人開道,否則,還真不好辦。”
“那些人不願束手就擒,死了三十五人,還有十一人被抓了回來,正在嚴刑拷問。”
“那對刺客呢?”
米亦竹指的是黑白無常。
“蠶員外還在審!”
米亦竹聽後微微一笑,這位蠶員外,對殺手可不是一般的上心。
“錢家呢?”
“供認不諱!”
“兩家,抄了多少?”
“一百一十六萬!”
這些數據,劉忠張口就來。
“才這麼一點?”米亦竹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