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士兵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而摩拉克斯兩人腳下,一團黑黝黝的影子正安分的矗在原地。
士兵鬆了口氣,這才向著老人道歉。
在摩拉克斯外衣的作用下,他與白鷙兩人的打扮,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背著年幼的孫子,前去采藥的模樣。
這也是為何清晨的時候,士兵唯獨勸告白鷙,讓他小心的緣故。
“是你們啊,怎麼大中午的就回來了,不是登記的傍晚麼?”
老者外表的摩拉克斯歎了口氣,回答道:
“這孩子一不小心,從峭壁上摔了下來,我這不著急忙慌的趕回來,帶他去藥廬瞧瞧。”
士兵聞言,也是關心的打量著摩拉克斯背上,安分的躺著的白鷙。
“呦,這不清早的守城大哥麼,怎麼到中午了你還在站崗啊。”
瞧見小孩子外表的白鷙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士兵這才鬆了口氣,連忙給兩個讓開了位置。
“老人家,您先快帶著孩子去藥廬,信息我幫你填好就行。”
摩拉克斯點點頭,說:
“辛苦你了。”
“不辛苦,應該的。”
說完,士兵便趴伏在城門前的小桌上,開始翻找早晨的出入記錄。
等到士兵找到他們的信息,準備抬頭之時,卻發現他們早已沒了身影。
“怎麼又沒有聲音?”
士兵臉色幾度變換,猶豫不決,心底猜測自己是不是真的遇上幽靈了。
“等到換班,我還是去藥廬看望看望吧,哎,竟然忘了打聽他們去哪個藥廬了。”
就在士兵懊惱之際,摩拉克斯已經敲打完鬧騰著,想要下來的白鷙。
“帝君,你就放我下來吧,這都快到阿大家了。”
白鷙一頓求饒,他可不想讓刻寧看到他這副模樣,經過兩天的接觸,他終於想明白,刻寧與師父眼神相似的緣故。
原來,刻寧一直把我當兒子看麼?
我說為什麼,一向她要什麼吃的,她都滿臉寵溺的給自己做,原來是把我當兒子看的!
白鷙一直很不擅長應付他人的好意,更別提這個更過分些的刻寧了。
他一想到刻寧見自己現在這副慘樣,就忍不住的,想要掩麵而泣。
自己這幾天給他們留下的高深莫測的印象,恐怕寥寥無幾了。
“我說了,今天護盾是解不開的,等明天,你的傷勢差不多好了,自會解脫。”
白鷙無力的歎了口氣,又重新趴回到帝君的背上。
毀滅吧,他累了。
就在白鷙擺爛的時間裏,摩拉克斯已經悄無聲息的,穿過了人流不絕的街道,來到了阿大家的藥廬門前。
此時,正一臉無事,托腮看店的刻寧瞧見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背著一臉安詳的孩子。
心裏一陣咯噔。
如今,母性漸濃的她,根本見不得傷病中的孩童,這也是為什麼,刻寧常在內屋休息,而阿大在外看店的緣故。
要不是這幾天阿大沉迷於藥經的重新編撰,也用不著她重新回到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