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走到飛快,不知不覺中,便已經是到了日暮時分的時候。
摩拉克斯勞累的一整天,他看著依舊雜亂無章,不見任何成果的七聖牌坊,忍不住的歎了口氣,白鷙這爛攤子整的,未免也太大了。
不提放在表麵上,還能依稀看出以往風采的牌坊。
就單單是地下麵積最小的鬥兵場,也不是他一個人,在不動用元素力的情況下,能很快弄完的工程。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再歎了口氣。
沒想到一時的不忍,百年的放任竟然會讓忠心耿耿,世代追隨他的天衡民,墮落成這個樣子。其中深埋的罪惡累累,就連他這個自詡穩重的大家長,都生出了清理門戶的衝動。
“此事,可萬萬不能讓歸終知曉。”
同盟近千年,他深知名為哈艮圖斯的魔神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多麼慈愛的心,所以他不願意讓歸終得知深埋地下的肮髒。
她隻要,深信著他的子民與她的子民,正和睦相處著,不分你我就好。一如當年那般。
而這些違背了當初的誓言與契約的人,就由他這個神明來給予處罰,現在,暫且讓他們憂心忡忡的再活幾日吧。
“權利啊,真的有這麼迷人麼。”
摩拉克斯望著天邊的餘暉,掐了掐幻痛的鼻梁,即便他再怎麼假設,也想不到這份空有名分的權利,除了責任還能帶來什麼。
“算了,時候不早,我也要抓緊時間趕回去了,免得歸終察覺到什麼。”
摩拉克斯可是哄騙著歸終,說要詢問當事人昨夜發生的事情,這才勸下了想要幫忙的她。畢竟,這次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程度上,要責怪當年的放縱。
所以,今天的他並未操縱半分的元素力,而是憑借自己超凡的力量,學著凡人去開墾廢墟,這也是避免歸終得知他身處的位置。
他想,現在的歸終一定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窺天陣上,想要彌補當時的錯誤。
要不是歸終要放他們自由,讓這片區域一直遊離在窺天陣之外,恐怕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會大有不同。
這也是歸終想要前來的主要原因,也同樣是摩拉克斯不願她前來的原因。
......
“我跟你們說啊,這稻穗是我從一株名為一人嘉禾的奇珍上取下來的,但時隔幾日,其中蘊含的生機也揮散了不少,要不然啊,我敢肯定,你們還能多活上幾十年。”
摩拉克斯一路過天衡藥廬,便聽到了白鷙含糊不清的話,他眉毛一挑,不解他是怎麼吃上東西的,他記得......清早的時候留下信,告誡過刻寧了啊。
心有疑惑的他,悄悄的走進了藥廬,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白鷙布置下的,具備消聲和驅散旁人功效的陣法。
“而那株母體,則被我上交給了帝君大人,等到帝君分化好分株,並囑咐離民好好栽種,每日食用,不出幾年,我歸離子民,個個都能長命百歲。”
一邊咀嚼著手上的肉餅,一邊向阿大、刻寧描繪著歸離未來的前景,白鷙是一點也沒注意到陣法的波動,自然,也沒察覺到帝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