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柄漆黑飛劍凝結在水中,劍氣崩騰,頂著強大水壓迎上去。
“飛劍?禦劍之術?”
左天生一怔,瞳孔猛地一縮。
區區一個雜役,哪來的飛劍,又怎麼會禦劍之術?
嘭地一聲。
兩柄飛劍重重撞在一起。
大量水花炸裂開來,恐怖衝擊波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白惡魚群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紛紛一頭鑽進濃密水草逃竄。
左天生愈發感到震驚和不解。
對方飛劍和自己飛劍對拚下,自己竟然沒能占到上風?
簡直不可思議。
許凡深深看了眼他,接著迅速上浮躍出湖麵。
“想跑?”
左天生心中一急,來不及考慮連忙追上去。
他剛浮出水麵,一眼看見岸邊昏迷不醒的馮雨。
許凡就站在馮雨身邊,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子,你從哪裏偷學的禦劍之術?”左天生怒喝道:“你知不知道宗門內偷學功法是重罪?”
“知道。”
許凡扭頭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道:“可是你能拿我怎麼樣?”
左天生一怔,冷冷道:“什麼意思。”
許凡伸手一招,漆黑飛劍落入掌心。
他單手持劍,好似一位少年劍客般,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笑容:“你今天注定走不出這裏。”
“好膽,狂妄自大的小子。”左天生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是否跟你嘴皮子一樣厲害。”
他心念一動,又取出兩柄飛劍。
一共三柄飛劍呈扇形,呼嘯之間衝了上去。
劍修之間對戰,除了看修為外,一般便是看禦劍之術是否精妙。
左天生在禦劍之術上天份極高,要不是被修為拖了後腿,去年宗門大比上,他甚至可能殺入前三。
呼呼呼。
三縷劍光浩浩蕩蕩以不可一世的姿態瘋狂碾壓而來。
噗的一聲。
一柄飛劍刺穿許凡腦袋,剩下兩柄接連劃過胸膛和下身。
左天生卻不喜反驚。
就看見許凡殘破身軀隨風飄散。
自己攻擊的僅僅隻是一道殘影。
“此人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
左天生愈發感到不解。
明明隻是個身份卑微雜役,為什麼速度快到連他都看不清?
這不符合常理。
就在他尋覓對方身影時。
冷不丁身後傳來一個熟悉聲音。
“是不是季柏蕭派你來的?”
脖子上寒毛紛紛豎起,似乎預感到死亡錯覺,左天生毫不猶豫向前一撲。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
他十分狼狽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來,看見許凡一臉驚詫望著自己。
“師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幹。”
許凡攤開手,那副表情看起來十分欠揍。
“好好好,你成功惹怒我了。”
左天生怒不可遏,想他堂堂內門弟子,地靈根資質,什麼時候被一個雜役這般嘲諷?
胸膛中怒火翻滾,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左天生拿出一張金色符籙,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緊跟著毫不猶豫注入靈力點燃。
下一秒金色符籙憑空燃燒,化作一縷輕煙隨風飄起。
刹那間一股無形力量化作道道枷鎖落在許凡身上。
許凡清晰感覺到身體負擔極重,連抬手都變得有些困難。
他不由對金色符籙產生極大興趣。
“那是什麼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