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一陣扭曲，白衣老者走出了出來，看向地麵上的屍塊，一抬手。
滿地屍塊自動組裝在一起，變成獅人模樣。
他憤怒咆哮：“該死該死該死，要不是肉身限製，老子一定要將你拍成肉泥，啊啊啊啊！”
“那小家夥不滅金身快修煉到大成，你打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白衣老者淡淡道。
獅人哼了一聲，恨恨道：“還有一個小子能變身狼人，老家夥你怎麼搞的，居然將妖靈放進來？”
白衣老者皺眉道：“妖靈？不可能，妖靈連大門都進不了。”
“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獅人吼道：“你調動這方天地之力回溯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
白衣老者閉上眼睛，片刻後口中喝道：“退。”
刹那間四周景色飛快倒退，很快時光回溯到許凡走上平台的時候。
“定。”
畫麵立刻停頓住，接著開始像放電影般緩緩播放。
當看見許凡頃刻間變化成狼人後，白衣老者臉上明顯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一旁獅人問道。
白衣老者思索片刻後給出解釋：“我沒感應到妖靈之力，所以這小子肯定不會是妖靈，或許他是某個妖獸後代，人妖混血，偶然覺醒了返祖之力。”
妖獸和妖靈完全是兩個種族。
“返祖？”獅人明顯有些不信。
“這麼多年下來，都沒有一個人能夠通過悟道穀。”白衣老者突然長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為主人找到衣缽傳人。”
獅人嗤笑道：“你那主人就是個神經病，死都死了還非要收徒，心性，武道修為和悟性也都要最頂尖的，哪有這麼好的弟子給他挑？”
“你懂個屁。”
白衣老者破防了，指著鼻子罵道：“你沒進來之前就是條瘋狗，逮誰咬誰，我家主人看你可憐給你一條活路讓你鎮守九絕山，承諾隻要收到滿意弟子就放你離開，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敢辱罵主人，你就不怕我讓你魂飛魄散？”
“老子會怕？老子待了多久？幾萬年了吧，如今結果呢？再驚豔的天才都沒辦法通過悟道穀。”
“還有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山頂的龍老大已經就被你殺了吧，依老子看，你主人這輩子都收不到徒弟。”獅人絲毫不懼。
白衣老者氣得手指顫抖，最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懶得跟他辯解。
另一邊。
許凡終於走到山頂。
山頂空間廣闊，正中是一座道觀。
道觀門口站著一個人，旁邊是個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個香爐。
人？
終於不再是怪物了。
許凡有些欣慰，快步走上前，抱拳一拜道：“晚輩許凡，特來闖關。”
那人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他一指點下。
香爐內的煙被點燃。
“這一關不同之前。”’
無麵人聲音滄桑似老者，語氣平淡：“我會殺了你。”
許凡一怔。
“不再留手。”
無麵人的臉忽然發生了些許變化，緩緩長出眼睛鼻子和嘴唇，同時聲線變得年輕起來。
僅僅眨眼功夫。
許凡駭然發現對方竟然變成了自己。
一模一樣的五官，除了衣服不同，兩人之間看不出絲毫區別。
“如果不想死，高喊離開就行。”
無麵人微微一笑，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