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雖然看不見，但我的嗅覺異常靈敏，您身上罪業深重，一定是久戰沙場的人吧。”
魈很意外，罪業？她能感受出來？
“想必您一定經曆過無數戰爭，還有飲月之亂吧。”
“我不是仙舟人。”
魈淡然回答。
“哦？”
丹樞十分差異。
“您不是仙舟人？可為何我從您身上感受到了長生種的氣息，還有一種截然相反的，混亂的氣息，我還以為那是殺戮留下的遺患。”
魈臉色變得鄭重，此人不但能發現他的蹤跡，居然還能察覺到他體內殘留長生細胞的氣息，嗅覺如此靈敏。
“您正在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丹樞作為天缺者，明明看不見，可她看向魈的眼睛卻仿佛能洞察分毫，從裏到外看個遍。
仙舟不簡單，居然還隱藏著此等人物。
魈本以為來到仙舟，也就開始見到，拿刀追殺他的家夥和同行的女人，再就是景元對他有威脅，但如今他改變了想法，仙舟暗中還藏著其他奇人異士。
“危險，什麼危險？”
魈麵色淡然，但話音卻摻雜著戒備與詢問，不知她看出了什麼。
“居然可以這樣做，不可思議。”
丹樞喃喃自語，沒有直接回答魈的疑惑，而是另談話題。
“既然您是外來的旅客，想必對遠處那棵參天古樹有所好奇吧。”
“古樹喚名建木，羅浮仙舟曾經引以為傲的寶物，是上古仙舟遨遊天外時所遺留得殘跡。”
“按《上國夢華錄》裏記載，它全盛時期的體積攀攬穹窿，垂掛辰宿，雖然遠看隻是半截枯木。”
“若是垂下星星，恐怕整個仙舟都裝不下。”
丹樞失笑搖頭，最後一句話是她打的比方，但足以說明建木的龐大。
她轉而收起笑容，認真道。
“建木之中蘊含無窮無盡的生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長生種和它息息相關。”
魈抬頭，第一次正視遠處的建木，猶如旁觀星辰，令人震撼。
“過來，快過來，來……這裏。”
“哼。”
魈悶哼一聲，黑色霧氣噴薄而出將他整個籠罩在內。
“怎麼了，魈？”
“沒，沒事。”
魈努力抬頭，再次看向建木時，神色發生巨大的變化。
剛才，是那棵古樹在和他說話？還是受業障影響產生的幻覺。
不對，他現在壓製了大半業障，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那麼就是第一種情況。
建木居然有靈！並且向魈傳話，要他過去找它！
不知為何，魈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建木沒有那麼簡單！且不一定懷有好意！
丹樞雖然看不到魈的狀況，但卻能清晰的察覺出來，可她麵色平淡如常，就仿佛剛剛發生的那幕再普通不過了。
魈轉而看向丹樞，或許她知道些什麼。
“把你的丹方念給我聽聽，不必擔心我會忘記，在下早就練就出了過耳不忘的本領。”
星聞言展開丹方讀起來。
“嗯。真是一個險怪的藥方。這方子的藥理在下大概懂了，是要攝取龍裔之力，使自己獲得…揚升。”
說完，丹樞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魈，不疾不徐道。
“雖然不知道你身上與長生氣息相反的力量來自何方，但切不可任由他們肆意融合。”
“想來，你剛剛應該感受到來自建木的蠱惑了吧？”
“說起來這丹方也與你有些關聯，裏麵有一味名叫持明髓的引子，你可以關注一下。”
“當然，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可以了解一些關於持明族的往事。”
“好了，留個聯係方式吧。藥理鑒定結束後，在下會聯係你。”
星掏出紙條刷刷刷寫下一串符號，然後遞給丹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