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弟弟,恨鐵不成鋼。

“我怎能不生氣,文兒,你可知道,你父皇當年是怎麼登上皇位的,皇後娘娘這個位置是我裴家族人的累累白骨,才換來的。

你大哥楚王才是嫡出的皇子,你父皇卻被那個越妃迷了心智,立那個賤種為太子。

那個賤種的母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醫女,給你父皇治療過一次,便珠胎暗結,生下這個孽種。

母後這麼辛苦,你舅舅為你們拉攏朝臣,就是為了你們能登上皇位。”

皇後娘娘哭得泣不成聲。

“兒臣有罪,請母後好好休息。”

文王退下。

文王受夠了母親的控製,簡直無法理喻。

父皇就是不希望外戚幹政,才立李權哥哥為太子,這樣看來,母後真的魔怔了,為了權利,不擇手段。

文王每次受氣,都會獨自待在忠心殿,緩和一下情緒。

如往常一樣,文王推開了忠心殿的大門。

文王睜大了眼睛,往日的荒廢景象不見了,又朝外麵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走錯。

忠心殿掛了不少燈籠,亮得跟滿月似的。

“有人嗎?”

文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腦袋。

“是文王殿下嗎?”趙二循著聲音,走了出來。

顧知許以為又有什麼幺蛾子,也跟著走到了院子裏。

“正是,你們是誰?”

“這是是顧知許的地盤,幸會幸會。”

顧知許踉蹌著走到文王麵前,一身酒氣,拉著文王就往屋裏拽。

“顧知許,就是那個被我父皇賜予馴龍杖的臥龍鳳雛嗎?”

“臥龍鳳雛,我有這麼厲害嗎?陪我喝幾杯。”

“好嘞。”

文王本就鬱悶,能和如此曠達之人,飲酒作樂,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趙二也沒攔住,任由二人喝了起來,一個時辰後,兩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呼呼睡了起來。

趙二將二人拖到床上,蓋上被子,便也倒頭睡了過去。

翌日辰時。

太子李權推開房間,一片狼藉,一縷陽光直接射了進來。

顧知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趙二、文王躺在一個床上。

上身沒穿衣服,掀開被子一看,褲子好好的,才放下心來。

文王和趙二也驚醒了過來,發現太子殿下正看著他們。

“太子哥哥,我......”

文王拽著褲子,拿著衣服就往外麵跑。

“太子殿下,昨天喝多了,我馬上收拾。”

趙二迅速穿好衣服,收拾昨晚的爛攤子。

顧知許看著太子殿下,笑了笑,又賴在了床上。

“顧知許,等會侍衛長要送你回去了,你快點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吧!”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需要見誰,邋遢一點也無所謂,這樣才有男人味。”

“顧知許,你可曾讀過男德男訓?”太子有點激動地說道。

說完之後,就想打自己耳光,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一想到顧知許跟其他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心裏就不是滋味,感覺天都要塌下來。

或許是我想多了,他對誰都這麼熱情。

“男德?這是啥玩意?”

顧知許一個跟頭,從床上跳到太子麵前。

“就是言行舉止規範!”太子支支吾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