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宴會的那天,大家都知道是為了宣布曲意的身份,所以大多都派了自家年輕一輩過來。
年輕的男性西裝革履,女性個個花枝招展,宛如綻放的花朵。
“悠悠,你姐姐對你好不好啊?”
“挺好的。”曲悠悠似乎不想提這個話題,說了一句就低下了頭。
其他人看在眼裏卻仿佛明白了什麼。
“沒事,你從小就在伯父伯母跟前,肯定是更寵愛你一些的。”
其實曲誌成和周秀雅並沒有因為曲意,而對曲悠悠有半點疏忽,反而是曲悠悠自己心態不好,總是疑神疑鬼,怕曲意搶走屬於她的東西。
喧鬧的大廳隨著腳步聲安靜了下來,眾人抬頭望去,不少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他。
隻因從樓上走下來的兩人實在美得各有千秋。
周秀雅年長一些,穿著暗紅色的禮服,裙擺呈魚尾形狀,禮服修身,她卻將她撐得恰到好處,一點兒不像生過孩子,已經四十多的女人。
饒是曲誌成經常帶周秀雅參加各種宴會,這是時候也不由得多了幾分驚豔。
周秀雅身旁的女孩是今天的主角,所以大家的目光多數是放在她的身上。
白色長裙,下擺做褶皺輕紗設計,不顯臃腫,而是多了輕盈秀美之感,一字肩的款式露出她潔白清潤的肩頭,在燈光的照耀下,她整個人仿佛在發光。
“他們都在看你。”周秀雅小聲說道,很是驕傲。
曲意嘴唇微揚:“父親在看您。”
誇人要誇在點子上,周秀雅在乎的是自己的丈夫。
周秀雅心情愉悅地看向人群中自己的丈夫,對著他笑了一下。
眾人都是各大世家和集團的公子千金們,對於曲意這種從農村回來的自然不怎麼看在眼裏,但是今天這麼一看,好像比曲悠悠還要好看一些。
曲悠悠轉頭看見了白嘉實眼中的驚豔之色,低下頭掩蓋住自己臉上的扭曲和憤恨,等平靜後才抬起頭。
曲意不喜歡假情假意地打交道,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在大廳裏轉了一圈,幾乎把所有人都認識了一遍。
最後臉上掛著淺笑出去了,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直架著的姿態緩和了下來。
然而沒休息兩分鍾,身後響起了某渣男的聲音。
“小意。”
聲音輕柔,像是在呼喚他的愛人。
曲意轉身看著他:“你有事?”
白嘉實苦澀一笑:“你還在生氣嗎?”
曲意麵色平靜:“我生什麼氣?”
白嘉實趕忙解釋:“那時候我沒站出來保護你是我的錯,我知道傷了你的心,也不奢求你原諒我,隻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悠悠那邊我會跟她解釋的,我喜歡的一直都隻有你,你相信我。”
“你喜歡我的表現就是用白紙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怎麼,一張白紙當情書用?如果真想求得我的原諒,不如直接轉賬好一點,錢比較實在。”
白嘉實身體一僵,穿著定製禮服的漂亮女孩一口金錢的銅臭味,他實在難以忍受:“你怎麼能這麼膚淺呢,錢並不是一切,你明白嗎?小意,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跟我在一起,我會給你我的一切。”
神經病,一邊說錢不是一切,一邊說會給她一切。
曲意多少有點犯惡心,也懶得和他多做牽扯。
“和渣男說話果然晦氣,白少爺,你自便吧。”
話音一落,女孩邁著步伐離開,背影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