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暘養傷期間曲意也是有事情忙的,找魏安詢問了趙暘的傷勢後就離開了居住的地方。
“老大!!!!”
穿著青色衣裳的瘦小男子衝進了小院兒中。
“老大不在。”魏安拎著醫藥箱對男子說道。
“啊?怎麼這個時候不在呢?慘了慘了!”
男子一臉焦急地來回踱步。
“老大方才找我問話,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了,什麼事如此急躁?”
“還不是趙哥他……”
“趙暘怎麼了?”
幾步遠的地方傳來女子清冽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竟然是已經離開了的曲意。
魏安:“老……意姐,你不是走了嗎?”
這脫口而出一半的稱呼……
曲意瞥了他一眼:“有點東西忘拿。”看向身材瘦小的男子,她認識這個人,是趙暘的手下。“你說,趙暘怎麼了?”
“趙哥,他,他快打死人了!”
到趙暘住的的“竹雨軒”,還沒踏進去就聽見了他的聲音,似乎是氣急了,聲音刻意壓低,音調裏彌漫著森森寒意,冷得刺骨。
“給我剁了她的手。”
躺在地上的女子衣衫如同一層薄紗,幾乎衣不蔽體,一臉驚恐地不停後退。
“饒了我,爺,您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奴婢真的不敢了,求您……”
曲意一腳踏進去,院子裏的一切仿佛就靜止了。
其實趙暘一開始很怕曲意發現他的本性,後來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後,他才慢慢在她麵前暴露自己的一切。
現在他已經毫不畏懼了。
他頓了頓,便臉色一緩,抬頭衝著她笑:“你怎麼來了,今日不忙嗎?”
曲意搖頭,看向地上的女人:“怎麼回事?”
趙暘:“一個不知死活的罷了,不用理會。”
曲意沒繼續問下去,丟下一句“從輕吧”,轉身進了屋子裏。
趙暘想了想,對著幾個手下說:“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
“是。”
陰狠的眼神最後落了一眼在女人身上,看見她顫抖不已,趙暘收回目光,轉身進了屋。
“姐姐為何救她?”一進屋,趙暘就如此問道。
曲意坐在桌前,看著他:“我不止一次對你說過行事不可太過殘忍,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趙暘斂下眉眼,再抬起時勾唇一笑,來到她的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姐姐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
如果不是曲意突然過來,他早就把那個該死的女人丟出去喂狼了。
他練功時意識模糊,隻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還以為是曲意,笑著睜眼,卻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事其實他也沒那麼生氣,這兩年這種事也有過,可這次他憤怒在於那女人敢辱罵曲意。
越回憶,他的眼底便越發暗潮湧動,又想到曲意還在旁邊,趕緊壓下所有情緒,眼神慢慢恢複清澈。
“傷如何了?”
“原來姐姐還記得我的傷。”
趙暘這話聽起來有些委屈的味道。
“……這幾天在忙。”
“我知道啊,不過姐姐等會兒要陪我吃飯當做補償。”
這種小事曲意當然是直接應下了。
吃完飯,趙暘提起了這幾天正在調查的事。
“查出什麼了嗎?”
曲意把下人端過來的荔枝剝開,玉白透著粉的指尖捏住嫩白的果肉,遞到趙暘的唇邊。
趙暘眉眼一低,盯著看,喉結上下滑動。
曲意紅唇輕啟:“之前追殺你的那幫人有些眉目了,與朝廷有關。”
她又把果肉遞過去一點,趙暘張開嘴吃下果肉,薄唇輕輕含住了她的指尖,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讓人感覺就像是一晃而過的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