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後,葉時安出現在拓跋楠身後。
“桃花碎玉掌!”
粉色罡氣彌漫,引動一絲天地之力,桃花片片而開,又極快的凋零。
粉色覆蓋於葉時安掌間,一擊轟向拓跋楠的背心。
“聲東擊西,葉世子,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拓跋鬆不慌不忙,停在原地,淡然一笑,“不過,你的判斷失誤了哦!”
就在葉時安的桃花碎玉掌,與拓跋楠接觸的一瞬間,他的身上撐起一道土黃色的罡氣,與葉時安相對抗。
“什麼?!怎麼可能?”
葉時安被一道極強的防禦之力碰撞,身形被反震,倒飛出五六米。
“某雖為吾兄助勢,可並不代表某是個破綻呀。”拓跋楠咧嘴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解釋道,“葉世子,或許不知,某的主修功法,是外家橫練的防禦功夫。”
看著似乎像是解釋,其實更像是在大肆嘲笑葉時安的自作聰明。
“瑪德,猜錯了,居然又是一個王八殼子,怎麼辦?”
葉時安穩住身形,腦子快速飛轉,心中暗道。
“再拖下去,我遲早會被這倆鮮卑人拖得力竭而亡。”
拓跋鬆見葉時安怔楞在原處,有些出神,以為他是心生畏懼,開口勸降道,“葉世子怕了?要不再好好考慮一下?”
“其實我兄弟開出的條件,還是很合理的。”
葉時安回過神來,吐出一口濁氣,昂首看著拓跋鬆,眼神清澈且堅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罷了,你我雙方實力差距過大。”
“如此鴻溝的確非取巧,可以填平的。”
葉時安卸去所有防禦,一步一步朝拓跋鬆走去,但詭異的是,葉時安每走一步,他的氣勢就增強一分。
“大哥,這小子在幹嘛?”拓跋楠湊到兄長身前,問道,“為何他的威壓再節節攀升,難道又是虛張聲勢,故弄玄虛?”
拓跋鬆雙眼微眯,緊盯著葉時安那緩慢的步伐,說道,“還真是果斷呢,用秘法點燃精血,以壽元為代價,換取片刻實力的陡增。”
又厲聲道,“這小子,是要與我們拚命了。”
“他年登高天地寬,人間春色從容看,縱有狂風拔地起,我亦乘風破萬裏。”
葉時安依然在朝著拓跋兄弟二人走去,身上衣服承受不住龐大的氣機,已然被撕裂得粉碎。
“昔有無天戰陸雲起,以十年壽元為代價,換一戰之力。”
“今日我葉時安,以五十年壽元為代價...!”
“請二位,赴死!”
葉時安決然大喝,披頭散發,隨風飄揚,那原本烏黑的頭發,轉眼間因壽元大減,變得如與天地一般的雪色。
葉時安用力蹬地,彈射而出,撲向拓跋兄弟二人。
“這小子瘋了!怎麼辦?”拓跋楠見葉時安這瘋狂之舉,焦急地對兄長問道。
“拚了!”拓跋鬆咬牙,“就算把命折在這兒,也要殺了他。”
“隻要殺了他,陛下必會保我們的族人,萬年富貴,錦衣玉食!”
他清楚的認識到,眼下再無轉圜的餘地,葉時安這個瘋子,連命都不要了,就是要拖著他們倆去一起死。
“瑪德,拚了!”
拓跋楠下定決心,準備破釜沉舟。
拓跋鬆說得沒錯,元魏的皇帝,要得隻是葉時安的小命,謀得隻是結果,無論是他們提著葉時安的頭顱回去,還是與葉時安同歸於盡,隻要葉時安死了,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來啊,讓葉某看看,你鮮卑,到底有何底蘊!”
葉時安施展逍遙神遊,一往無前,大喝道。
搏命時刻,三人不再留手,各自掏出了自己的底牌。
“勾魂鎖鏈化煉獄!”
“北極狼刀斬!”
“混元一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