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天那丟不了鍋,淮之就把皮球踢向林揚。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財迷都沒成親,他淮之急什麼呀,根本就不需要急。
更何況,他淮之喜歡往勾欄之地跑,不都是跟著林揚學的嘛?
林揚抬手,搖了搖手指,示意淮之不要亂扣鍋,說道:“可別,老子跟你不一樣,隻是她故去之後,沒續弦而已....”
林揚的眸中,罕見地閃過一絲哀傷之色。
那個人,林揚已經很多年沒提起過了,沒想到再次提起之時,心頭還是隱隱有些疼痛難忍。
悲傷的情緒難以抑製。
當世能讓堂堂大明神君如此的,也就是隻有他的那個她了。
那年她死在了林揚的懷裏,他的心也隨著她的故去,而徹底死去.....
“她?”淮之敏銳地察覺到了林揚的異樣,眸中閃爍著濃濃的八卦之火,揶揄道,“掌櫃的,你有故事啊?”
就林揚這情緒,明眼人一看就是有故事的,而且還有大故事。
不然老財迷這人,不僅長得高大,十分俊朗,而且還有錢,有產業,又怎會一直泡在怡紅院裏,沒人上門提親呢?
仔細想來,這也是一件怪事,隻是淮之以前沒發現罷了。
“上門?!”沈南嘉如出一轍,猛地站了起來,詫異道,“掌櫃的,你以前還成過親?”
沈南嘉沒想到,完全沒想到,她原本以為自己家,這個整日遊手好閑的財迷掌櫃,眼裏隻有銀子,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可現在似乎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他不僅成過親,娶過妻,而且還故去了...
就在這時,端著菜的成景走了過來,放下後,說道,“最後一個菜來咯,齊了,大家動筷吧!”
但桌上卻無一人動筷,大家都隻想吃瓜,還是沈南嘉眼疾手快拉過成景,讓他在自己身邊落座,說道:“成大叔,快坐快坐。”
在成景坐穩之後,沈南嘉迫不及待地問道:“成大叔,你知道咱們掌櫃成過親的事兒嘛?”
沈南嘉相信,成大叔與老財迷那麼熟,對他的往事肯定很熟悉的,再不濟也是略知一二。
“老林?”成景擦了擦手,詫異道,“你們一直都不知道嘛?”
成景聽到沈南嘉這問題也是覺得奇怪,因為他一直覺得酒樓的孩子們,應該都是知道的呀。
“咳咳....”
就在成景準備繼續說下去之時,被林揚一陣輕咳聲打斷,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成景心領神會,說道:“得,你們倆孩子想知道的話,還是自己問老林吧。”
林揚自己不願意說,成景也不好多言,畢竟關係雖好,也得互相尊重,尤其是這種隱私之事。
見成大叔這麼說了,沈南嘉與淮之同時一臉失望。
咻!
暗器的破空聲響起。
緊接著一道暗器,從窗外射入其中。
“誰?”
還是虞歸晚反應最快,身形一閃,手裹魔氣接住那道暗器的同時,出現在暗器進來的窗邊,往外眺望,找尋著出手的那人,卻發現四下無人,一無所獲。
虞歸晚走回桌邊坐下,搖搖頭,說道:“沒人影了,很遠的地方射過來的。”
說著將手中的暗器,放在了桌上。
據虞歸晚推測,這種低劣的暗器手法,不像是來刺殺的,反而更像是送東西。
“這看著也不像是暗器呀。”離虞歸晚最近的沈南嘉,拿起桌上那道暗器,打量一番後,說道,“裏麵好像包了東西。”
說著,沈南嘉就動手將那暗器拆開,“真有東西,還有紙條。”
暗器拆開是一塊雕凰的玉佩,和一張字跡娟秀的紙條。
看得出來,寫這個紙條的,肯定是一個女子。
“我來看看這紙條上,寫了些什麼。”沈南嘉將紙條舒展開,念道,“成景,明日傍晚,嘉陵江邊,決一死戰!”
“啊?這人怎麼知曉成大叔在此的?”淮之拿過沈南嘉手中的那塊玉佩,疑惑道,“而且,這也不對勁吧,如果是對家尋仇,偷襲豈不是更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