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城。
林璿趕了一天,終於到雪山的地界。
“老板,這蕪城怎麼有點冷啊。”眼前是蕪城,她稍作停留,找一個歇腳的地方。
老板是個熱情之人。
“姑娘是外來的吧?你有所不知,蕪城處於雪山下,常年寒冷,一年四季皆如此。”
林璿來了興趣:“有雪崩發生嗎?”
“那倒沒有。”
這時,一名少年搖著折扇,入坐她對麵。
少年一襲雪白的衣袍,麵容清冷,嘴角噙著一抹和煦的笑,給人不可褻瀆的既視感。
“老板,給我來一壺酒。”
“好嘞。”
連喝酒的舉止,都透著文雅。
直勾勾盯著他,林璿移不開視線,許是太過明目張膽,沈長安微微抬頭,望著她。
笑不露齒:“姑娘,你盯著一個男人做什麼?”
他知道他美的不可方物,但好歹收斂一下。
“你是上雪山的?”林璿答非所問。
到蕪城才發現,這裏的環境不是一般的惡劣,她一個人靠著宗門那搜刮來的東西。
根本撐不過多久。
眼下,必須找一個人傻,又好騙的人同行。
沈長安點頭。
“極品的草藥,一般生長在雪山這種惡劣環境下。”
“你是藥修?”林璿兩眼放光,看著他的眼神,跟狼看見兔子,隻差垂涎三尺了。
藥修並不多。
不像其它的,一抓一大把,這可是寶貝般存在。
打定主意,那個又傻又好騙的,就他了:“這樣,我也去,要不我們抱團取暖?”
總比她盲目瞎找的好。
沈長安也不傻,沒有好處的事,他不幹。
“有什麼好處?你一個築基期,自己都自身難保。”
她要錢沒錢,要武器沒武器。
隻有一顆養老心,拿什麼好處給他?
猶豫半天,她小聲說:“要不,我教你吹嗩呐?”
這是她能想到最體麵的好處了。
提到嗩呐,他臉立即沉了下來,一拍桌子:“你就是那個半夜不睡覺,在後山吹人走的瘋子?”
前幾天。
他坐在屋簷上冥想,一道殺雞不像殺雞的聲音響起,驚的他來不及收斂外放的氣息。
一屁股坐穿屋簷。
與正在沐浴中的三師兄,來個深情對視。
從那一刻起,他發誓,必揪出那個人暴揍。
不曾想,人就在他眼前。
“什麼瘋子,我那是有情調。”
沈長安:這叫情調?哪門子的情調!
還別說,經她那麼一吹,四個宗門的人愈發老實,再沒有翻牆外出,小樹林一聚的現象。
他們怕了。
沈長安並非小氣之人,帶個拖油瓶而已:“走吧,趁著是白天,溫度不怎麼低。”
晚上,溫度冷得刺骨。
兩人簡單的吃過後,朝著雪山那邊出發。
寒風凜凜。
趴在雪地裏,林璿有點兒喘不上氣。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找個地將我埋了吧。”
她後悔了。
不該吃飽了撐得,跑到這種鬼地方受凍。
沈長安無法,從芥子袋中倒出許多瓶瓶罐罐的丹藥,看都不看,一股腦往她嘴裏塞。
“活血藥,多吃點……”
體內仿佛有什麼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