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件缺德事?”寧世一頭霧水看著腿即將踏出一步的林璿:“徒兒,腿收回去。”
“你做了什麼事,惹得斐宗主大動幹戈。”
拭掉額頭上的一層汗水,林璿胡編亂造:“我什麼都沒幹,顧雲霆可以作證的。”
先拉一個墊背的再說。
斐逐流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他什麼都說了,都是你幹的缺德事,還想嫁禍別人!”
冷靜下來,他打量她:“說吧,怎麼賠償?”
“賠償去你宗門包吃住一年?”
神虛宗夥食不錯,可以考慮。
他從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指著林璿:“你在做夢!五天都讓我宗門跟遭難似的!”
還一年?他幹脆提前通知倒閉了!
“你這人怪難伺候的,這不要,那不要的,讓身無分文的我怎麼賠償?”林璿難為情開口。
刻意強調身無分文。
斐逐流見她身上撈不到好處,將主意打在寧世身上。
“寧缺德,你徒弟的賠償,你做師傅的怎麼看?”
“站著看。”
他一句堵死所有。
修真界公認的秀兒,氣死人不償命最拿手。
他氣的臉紅脖子粗,一言不合便開始威脅:“你不管了是吧?那我快要賴在你宗門不走!”
直到把損失扳回來!
寧世有點怕了,連連擺手:“有什麼損失?”
掰著手指,斐逐流忍痛訴說。
“她來的第一天,吹那個啥玩意,差點吹得我走火入魔,要點精神賠償不過分吧?”
“胡說,你明明可愛聽了!”林璿瞪著眼睛怒道。
瞥了她一眼,繼續說:“第二天,我宗門的鎮宗獸,兩隻全讓她吃完了,連渣都不剩!”
他越說越氣,麵上帶了些慍怒。
“這個鍋我不背,你大徒弟抓去下酒了一隻。”
他心疼的無法呼吸:“那另外一隻呢?”
“我吃了。”林璿大方承認。
“第三天,我宗門百年來傳承的劍,被她嚇軟了,它就直不起來了!直不起來了!”
一個男人直不起來是屈辱!
一把劍直不起來,是恥辱,宗門的恥辱!
“是你宗門的劍太差勁。”
說兩句就痿了。
“第四天,宗門招人,總共來了四十多個,愣是被她撬走三十多個,這還是人嗎?”
又誹謗她,林璿不樂意了:“你那是誹謗!我給你留了九個,沒全撬走已經夠義氣了。”
“留下一些歪瓜裂棗?”斐逐流掐死她的心都有。
修為高的人讓她坑走了。
留下一些次品,真的是喪心病狂啊!
“最後一個不是吧?他修為挺高的,要不是顧雲霆搗亂,我也讓他來明玉宗報到。”
提起這個,林璿就深感遺憾。
他麵色陰沉得可怕,咬牙切齒:“你有種!”
然而,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原來人是師妹招的啊。”宋子卿恍然大悟:“還以為是神虛宗不要的,讓我們撿漏。”
斐逐流:“……”去你大爺的撿漏!
接著,他說出他最接受不了的事:“第五天,進我密室,毀我的雕像,踩我的畫!”
不可饒恕!
她如果是他徒弟,直接頭給她塞茅廁去!
“要怪你的二徒弟,他的藥威力太大了。”
看似每件事是她幹的,實則她也是受害者。
他徒弟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