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追求有點獨特……”沈長安由衷地感慨。
不是一般人,是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
難怪貴為殿下。
他想到了什麼,拿出一張畫像:“表哥,你這畫的是誰?又是為什麼成為通緝犯的?”
以林璿的態度,明顯是認識他的。
“一個將死之人。”司棠麵無表情,顯得過分冷淡。
沈長安:“……”你老還可以再敷衍一點嗎?
他既然陪同去明玉宗,那見到林璿是遲早的事。
不知他們會擦出什麼火花。
司棠深深看了他一眼,叮囑:“你最近別沒事跑人界,我可護不住你,昨天就有個魔域細作。”
“不對,是兩個,男的怕死,丟下女的跑了。”
沈長安神色有些忐忑不安,身體緊繃著。
男的怕死,該不會說的正是他吧?
莫非當時是司棠巡邏,那他還跑個嘚啊!
出來裝個逼先。
司棠沒注意他的臉色,自顧自說:“那種男的真廢,如果是我,一腳踹他回娘胎。”
隻會扔下女人。
放在戰場上,準是個叛軍頭子。
“……”沈長欲哭無淚。
明玉宗。
林璿第一千零九十九次歎氣,手中的花都快被她薅禿了:“抄,不抄,抄,不想抄。”
花禿了,得出不抄。
丟下花根根,她急匆匆跑了,迎麵卻撞上人。
“徒兒抄完了嗎?”寧世瞥見一地的花瓣問。
大老遠,見她唉聲歎氣。
仿佛讓她抄族規,是他罪該萬死一樣。
林璿低下頭:“剛剛徒兒掐指一算,我五行缺水,命裏缺點滋味,今日不宜動筆。”
“為師愚昧,徒兒什麼意思?”寧世眯起眼眸。
“意思是,徒兒枯燥無味,想出去浪。”
“……”寧世神色陰鬱,在心中極力安慰自己:不氣不氣,她是我徒兒,我是她師傅。
不能打,不能罵,更不能踹。
萬一再收一個,比她更難搞的,明玉宗就完了。
他心平氣和的笑了笑:“徒兒不想抄的話,就讓你五師兄幫你抄吧,反正他沒事。”
抱著一大堆族規,想讓林璿抄的宋子卿。
聽到狼狽為奸的兩人又叫他抄,他當場舉手抗議。
“師傅,你不帶那麼偏心的!”
林璿撿起掉落的宗規,塞他懷裏:“師兄,師傅可是為了咱們宗門的名麵,長久考慮。”
寧世為了宗門煞費苦心。
“考慮什麼?”宋子卿露出茫然的表情。
“幫你練字啊,瞅你字醜的,萬一下次宗門大比,比的是書法,你不得嶄露頭角。”
她說的頭頭是道,他無從反駁。
寧世嘴角微微揚起:“為師要出門一趟。”
答應過斐逐流,陪他去冥塚。
冥塚是遠古先人的遺跡,危險程度堪比死域,稍微不慎,便會命喪黃泉,是修真界的禁區。
據說,地底下有未知的東西。
連他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師傅去冥塚?”林璿眼中閃著異樣光芒。
書中描寫,冥塚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但天材地寶多。
看出她的想法,寧世笑意收斂起來,沉聲道:“你老老實實待在宗裏,哪都也不準去。”
最不放心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