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華之清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這要是讓故淵那個老畢登聽到了。
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沈長安吃痛,卻依舊口無遮攔:“師傅,你又打我,再打一下我就要離家出走了!”
動不動打腦殼。
他懷疑他腦子不靈光,是師傅打出來的。
“再胡說,我一腳踹你回去!”華之清厲聲。
“我閉嘴。”
這時,職業病犯了的林璿,蹲下身子摸了摸幹屍身上的骨骸,她心猛然漏了半拍。
不應該啊。
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骨骸上是熱的。
她的一舉動震驚眾人。
“徒兒你幹什麼?骨骸那麼髒,你別碰。”寧世臉色變得凝重幾分,伸手要將她拉起。
連沈長安都嚇成這個樣子。
她倒好,還上手去摸?
揮手示意沒事,她拿出針,插入骨頭之中,頓時一股麻木感襲來,骨頭中還冒出縷縷陰氣。
十分的詭異。
“一天前死的。”林璿站起身,將她知道的說出來:“而且死狀淒慘,被折磨致死。”
“一天前?”怪異一聲,斐逐流壓根不信她的說辭:“都幹成這樣,怎麼可能是一天前。”
少說幾年。
“人家應該用了一種秘術,加快幹化。”這些不是沒有依據的,從骨頭上看就知曉。
這種情況,她百分之百可以確定。
就是秘術,她對這方麵不熟悉,想必他們清楚。
果然,斐逐流臉色難看:“又是魔域的人幹的!他們現在都敢對九淵宗的人下手。”
那下次,會不會是他們?
不行,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魔不魔域的,寧世不感興趣。
他眼中精光閃爍:“徒兒怎麼會驗屍?”
看來,她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他都有點捉摸不透。
清了清嗓子,她擺出講解的架勢:“這個說來話長,有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
打斷她的話,寧世不想糾結了。
天知道她會蹦出什麼話來,還夜黑風高?
“徒兒分析的很對。”
半個小時。
寧世他們在遠處不知在說什麼,而林璿打著哈欠:“怎麼渾身上下不得勁?有點困。”
不受控製的困。
翻個身,正當她準備進入夢鄉時,南上錦的聲音,又毫無征兆的出現了,帶著警告。
“別睡,睡了你的下場就跟地上的幹屍一樣。”
林璿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一眼望去,她身邊的人都昏昏欲睡,已經有好幾個因堅持不住,臉朝地栽在地上了。
這樣可不行,會全軍覆沒的。
掏出嗩呐,林璿重操舊業,還沒吹幾下,就有人罵罵咧咧:“誰啊,幹什麼呢?”
於是乎,一個接著一個清醒過來。
都惡狠狠地瞪著罪魁禍首。
什麼破玩意,擾人的清夢,缺不缺德啊。
“徒兒,你……”揉了揉太陽穴,寧世無可奈何,隻好承受別人看過來的投訴目光。
在場的人早對她的嗩呐,頗有怨言。
“空氣中有股氣體,可以使人入睡,不能睡。”
眾人一聽正襟危坐。
打起了精神,生怕一個不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有了前車之鑒,沈長安對她的話深信不疑。